“这件事情......”
“母后,臣妾听闻三皇子前几日突发高热,襄贵妃作为阿哥生母,自然会担心忧虑过甚,顾不得其他。如今臣妾已然大好,三阿哥也得平安,便是咱们后宫里最大的幸事。”
在场所有人,除了正在说话的柳月兰之外,无一例外,全数都错愕于她为什么要为襄贵妃开脱。
皇上不置可否的睥了柳月兰一眼,“既然皇后如此识大体,儿子还有朝政要处理,就不带着襄贵妃打扰母后了。”
随着君成稷的颔首,襄贵妃也行礼告退,“臣妾告退。”
他们走后,太后没好气地把烟斗扔到桌上,对着柳月兰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病了一场,病糊涂了!”
“母后......”柳月兰撇着嘴和太后撒娇,太后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当她是被襄贵妃欺负、折磨久了,不敢反抗了。
柳月兰在寿康宫里洗漱过才离开。
从寿康宫出来,就是荷花池。
跟在她身旁的雪月愤愤不平道:“娘娘,方才只要太后娘娘坚持追究下去,至少能挫挫襄贵妃的锐气。您干嘛非得为她说话。”
柳月兰耷拉着嘴角,泄了气地看着池子里的花,伤感悲秋。
“你以为本宫病重,皇上会不知道吗?哪儿是襄贵妃不叫人给本宫医治......”
如此之大的后宫,危机四伏......太后是皇上的母亲,自然有随便指责一个嫔妃为皇帝背锅的权力。
可是,她柳月兰没有。
襄贵妃是要整治,但不能牵扯上皇帝。
今日若是她傻乎乎的任由太后扯着这件事对襄贵妃发难,皇上一定会当作是因着她柳月兰的缘故,致使他们母子不和。
雪月聪明,一点既透。她垂着眸子,不再言语。
“娘娘,咱们回去吧。太后给咱叫了太医,奴婢担心您在外边儿多时,该乏了。”
柳月兰扭头看着站在她旁边规劝的风花,想起君成稷说襄贵妃的话。
性子软弱。
风花是她的陪嫁丫头,贴心。就是太好拿捏,是个人放点儿狠话都要吓死了。
花一样的年纪,一身宫装算是精致,可这头上戴的素净的和庵子里的尼姑似的,于花团锦簇的后宫中,太过荒凉。
“你们两个,回宫去我妆奁里拿些首饰吧。正是爱打扮的年纪。”
风花摇摇头,“多谢娘娘关心。娘娘您不愿碰的东西,风花绝不会碰。”
柳月兰悲戚地笑了一下。
有强大的家世背景,还有太后宠着,原主所拥有的珠宝首饰数不胜数。
可是再多,也填不上原主空洞的心。
突然,柳月兰身子一晃。
雪月眼疾手快地就将罪魁祸首抓了住,“你是谁?”
柳月兰低头,原来是一个半大孩童撞到了自己腿上。
他身上穿的破衣烂衫,脸上比她这个刚被火烟熏过简单梳洗的人还要脏上一半。
难不成皇宫里的孩子,不只有阿哥公主?
“我……”回答不出来,他就想跑。
雪月力气不大,但要抓一个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
他被雪月揽着动弹不得,只好乖顺地应答,“我是六阿哥景桐。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您就放了我吧。”
“六阿哥景桐……”柳月兰想着这个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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