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天渐暖,四月的戈壁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色。
姜若雪下车,回了这个自己阔别已久的地方。
临走时只有几个的大棚此时遍地开花,几乎家家户户的屋子旁都有一座白色塑料棚。
春耕人忙,兵团里,除了值班的战士,就只剩下学龄前的孩子,正聚在树荫下抓石子儿玩。
姜若雪回来有正事,问清知青所的方向后就离开了。
在和雷少川结婚之前,原主一直住在知青所,那里应该多多少少会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知青所外,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正在洗洗涮涮,直到姜若雪走到她旁边,才发现有人来了。
“同志你找谁?”
“你是新来的知青吗?”姜若雪笑笑,问麻花辫姑娘。
麻花辫姑娘脸色羞红,点点头不做声。
“我是之前在这里住过的知青,回来看看。”
“哦哦。”麻花辫姑娘赶忙擦手把她往屋里带,“看吧看吧。”
姜若雪细细看着屋里的一切,妄图找到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可让她失望了,她再三寻找,也没有唤起半点记忆,不由得气馁。
“嗨,这儿和以前都不一样了,都好多知青住过了。”麻花辫姑娘边说边从角落里摸出一只暖壶,给她倒了杯水。
姜若雪接过茶杯,一下就摸到了杯底的划痕。
|“这是?”她举起杯子细看,却只看见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麻花辫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解释,“咱们这儿条件艰苦,这杯子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我刷干净了的,不脏。”
姜若雪倒不是嫌弃,而是她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印记。
那是一个大写的“J”。
从小到大,她总容易丢东西,于是和师父想了个办法,在所有专属于她的东西上都写下刚学的拼音。
而这个J的弯钩带着小尖,正是自己常年来的写字习惯。
原来自己,真的来过这里。
旁边的姑娘还在一脸好奇的等着,姜若雪勉强一笑,把手里的杯子还给她。
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姜若雪迅速离开,更像是落荒而逃。
她无处可去,慌乱间又回到了曾经和雷少川的家。
原本完好的屋子因为久无人居住而破败,门窗落满灰尘。
过年时的窗花早已褪色,门口的对联也只剩半截。
姜若雪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慢慢打开尘封已久的木门。
往日生活的场景历历在目,好像只要打开这扇门,雷少川就还在家给火炉添柴。
土匪小猫带着她的小弟在被褥上打滚,阳光透过窗户,在桌上印下朵朵窗花。
可是什么都没有。
开门惊起的灰尘迷了她的眼,空空如也的房间昭示了刚刚的一切皆是假象。
屋内除了一张书桌,什么都没有。
姜若雪慢慢走进,拿起桌上散落的信纸。
“吾妻若雪,春色渐渐蔓延到边境线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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