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这才忽然回过神来似的,他抚了抚眉心,”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江瑛表示理解,”这个是正常的,不过你也别多想,除了这个,我再没有别的事瞒着你了,先前一直没说也是因为……害怕你不能接受。”
江瑛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沉玦却舒展了眉头,认真看着她道:”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你说的那个世界我没去过,也不了解,我只知道,我认识的是这个世界的你,想娶的也是你,这总是没错的。”
江瑛连忙道:”没错没错,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就算你不这样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啦~”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
沉玦也跟着笑起来,他正欲说些什么,门外忽然有人通传:”殿下,宫里来人传话,说陛下有事召见。”
才开心这么一小会儿,又不知道要进宫接什么任务,江瑛的脸又垮了下去。
沉玦看出她不乐意,忽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江瑛一惊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沉玦阻止。
”别动,看了半天的卷宗不累么?我来帮你更衣。”
江瑛一听,立刻美滋滋地伸手挂在沉玦脖子上,”好哇。”
到了福宁殿后,江瑛才知道这回皇帝找她不是为了给她加任务,而是为了让她见一位大儒。
这位大儒据说是从前不知道哪一朝的一位太傅,非常有学问,后来辞官去了锦州归隐,朝臣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从隐居地接出来送到京城,希望皇上和皇太女看在大儒远道而来一路辛苦的份儿上,能够用心听取大儒对治国理政的看法。
于是江瑛就这么被找了来。
大儒不愧是大儒,行走坐卧果然皆有风仪,讲起古训来也是一道一道的,只是他说的内容江瑛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什么君王应当节制欲望,厉行节俭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君王不应当擅专,而应该更广泛地听取臣子的意见,臣子如有过失,应当从轻发落等等,每一条表面上听起来好像都没什么问题,但深究下去就总觉得哪里不对。
江瑛不动声色地回头望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皇帝见她望过来,只掀了掀眼皮,又阂上,意思很明显,他不打算亲自动手教训这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瑛只好回头继续承受着大儒的喋喋不休,她还没练就皇帝那样充耳不闻的本事,越听越觉得心中烦躁,只想跟这人大吵一架。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大儒约莫是年纪大了,终于停下来休息。
他是祁钰专门派人请来的,来了皇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一路上都有人跟他交代地清清楚楚,来人也跟他完整地推演过如果两边辩论起来他该怎么回答,总而言之,他这回来的目的就是用祖宗礼法规劝皇帝回到正轨。当然这件事也急不得,找他的人告诉他要徐徐图之,等皇帝信了他的话再开旁敲侧击皇太女的事。
他成竹在胸,休息时茶也喝得悠闲,对江瑛的打量也没在意。他先前就注意到殿中二位贵人每一个在认真听他讲的内容,但他不在意,徐徐图之嘛,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江瑛看他一会儿,忽然笑着坐到他身侧,温和道:”先生方才的课讲的很不错,本宫听了只觉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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