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玉笑了一声,”无非是放得下身段嘴甜会哄人罢了,不过也并非大事,只要谢家一天没倒,他就不敢搞出什么大动作来,回头你再让人去警告他一番,省得宛儿天天闹腾。”
”是。”
”嗯,各州制药那边都停了吧。”
谢云停下手中动作,低声答道:”早停了,您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人去各州私下确认一番。”
”嗯,非常时期务必谨慎,否则陆明继便是你我的下场。”
”是,” 谢云答应着,又犹豫道:”户部的秦大人在花厅等候多时了,您可要见一见?”
谢靖玉脸上立刻浮现厌恶的神色,他说:”见他做什么!无非又是抱怨琼瑛在户部惹麻烦,这点小事都要我来想办法,要他做什么!”
谢云犹豫道:”话虽如此,这个琼瑛公主似乎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您当初为何要让……”
话音未落,谢靖玉冰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谢云连忙跪下连声请罪。
谢靖玉想了一瞬,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告诉你也无妨,那日朝会前,琼瑛公主给了我一封信,是太子寄给魏方怀的。”
谢云便明了,”是太子殿下找他要……”
”嗯,太子纯真于谢家本是好事,在这方面却太不敏感了些,我竟不知该不该教他这些。”
谢靖玉按了按眉心,很是苦恼。
谢云虽一向受器重,却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话,仔细收拾好茶盏便退出去招呼等的不耐烦的秦濯霜。
”秦大人,我家老爷今日犯了头疾,不能见客,秦大人还是先回吧,改日再来。”
秦濯霜一听这话心便凉了半截,但再想想琼瑛公主的恐怖还是堆起笑脸道:'能否劳烦管家再通报一声?谢大人身体不适的话便不劳起身,下官隔帘请教也可。”
谢云见他如此不识时务干脆也冷下脸,”我方才说了,今日我家老爷不见客,秦大人请回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花厅,留下秦濯霜一人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皇宫。
纪林披头散发,正由干儿子伺候着沐足,忽闻通传国师来访。
纪林一惊之下险些打翻水盆,忙道:”快请。”
一边连忙四下翻找擦脚的布巾。
沉玦矮身进了纪林居住的直房,见纪林动作连忙制止,说自己只是来说两句话,说完就走,不必麻烦。
纪林只好仍坐在原地不动。
沉玦果然开门见山,他将手中提着的几只礼盒往小几上一放,说:”其实今日并无大事,只是想起纪总管的生辰将近,纪总管深受皇上信重,届时恐怕也不知能否得闲,便趁今日将礼物送来,还望纪总管莫要嫌弃。”
纪林闻言立刻笑开了花,”国师真是客气,自您进宫起,从未有哪一年忘记奴才的生辰,这宫中除了您,也就是奴才几个不成器的干儿子干闺女有这份心,既劳烦您跑了这一趟,老奴便厚着脸皮收下这些礼物,日后若有什么奴才帮得上忙的,您只管吩咐。”
沉玦笑容里带着十分的温和,他说:”纪总管这话就见外了,宫中谁不知道,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想给您老人家送礼的人不知凡几,您肯收下晚辈这份礼便是给足了晚辈面子,我岂敢吩咐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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