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顿时有些紧张,没想到皇上的消息这么快,看来在这皇宫中,到底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臣女惭愧,父皇可是觉得臣女今日行事太过张扬了些?只是臣女看他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还在偷懒,实在气不过,便言语上教训了他们一回。”
”哪里?你做的很对,朕的朝堂上就缺这么一个敢于站出来教训他们的人。朕本来还担心你一个弱女子去了那种地方会受欺负,没想到你倒是精明的很呐!”
江瑛故作不好意思道:”其实没有什么,秦濯霜拿细帐糊弄臣女,便是觉得臣女看不出来问题,今日不教训他一番,日后只怕他大小事都敢糊弄于我,臣女怎能忍他?”
”嗯,说的是。”
皇帝连连点头,目光里满是赞许。
江瑛打量他神色,试探着问:”臣女斗胆,父皇方才说朝堂上就缺这么一个人,难道在臣女之前,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吗?”
皇帝闻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方才还默不作声的沉玦温声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主监察、弹劾的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于数年前,一位换成了谢大人的胞弟,一位换成了谢大人的孙婿。”
江瑛听得愣怔,一瞬后又觉毛骨悚然。
皇帝的声音幽幽响起:”不知何时,朕的金銮殿上,已成铁板一块,不过不是对着外人,是对着朕啊。”
这句话沉重地挂在江瑛心头,令她立时便有了危机感。
她想起前不久自己还当面教训谢靖玉君臣之礼,恐怕在他心中,君臣的位置只差一步便可颠倒了吧。
但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这个都察院没用了,为何不再造一个都察院?”
”什么?”
皇帝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一句。
沉玦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亮的骇人。
”皇上,臣猜测,公主的意思是换一批人来行监察之权。”
皇帝这才明白过来,却立刻摆了摆手,说:”没用的,谢家在吏部的根基同样深厚,你说的那种人,朕根本见不到他们的面。”
他指了指御案上一人高的折子,说:”瞧见了吗?漠雄关一事后,朕每日收到的折子便多了一倍有余,多出来的那些,一半是请安的,一半是劝朕敬天法祖,说举止合乎礼仪,才可为天下表率,劝朕将国家大事交由内阁处理,政治才能清明……”
说到这儿,皇帝嘲讽一笑,眼底却有什么一闪而过:”朕记得初登基的时候,每年都会出巡,但不知从哪一年开始,不断有大臣上奏说出巡劳民伤财,正值国库空虚,朕应当坐镇宫中,更加勤于政事才是,多少年过去了,朕终于看得明白,他们不愿朕出宫,不愿朕看到朕的百姓,朕困在这宫中,就像一个瞎子一样,面对着终年不变的高墙。可惜啊,太晚太晚了……”
”不,父皇,您说的那些人随时都可以见到。”
”……什么?”
江瑛含笑喊:”纪总管。”
纪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上前来,江瑛问:”父皇说想了解百姓的生活,纪总管就在御前,难道从不曾将自己家乡的事说给父皇听吗?”
纪林小心看了一眼皇帝,难得有些结巴地说:”可……可是奴才家乡能说的都是些腌臢事情,奴才担心污了皇上耳目。”
”腌臢有什么关系?这才是父皇最想了解的真正的百姓,而不是奏折上那些歌舞升平,父皇,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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