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瑜直接装傻：“谁啊？”
对面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就别给我装傻了，你爸现在就在我身边，早就把你上综艺的事情告诉我了，说你俩上的同一档节目。”
季天瑜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说怎么爷爷会知道节目组发放给她的这个手机的号码，肯定是她爸回老宅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被爷爷严刑逼供了。
季天瑜只好老老实实道：“见到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对面却良久没有出声。
“爷爷？”季天瑜忍不住喊了一声。
“她知道你是谁吗？”
“应该不知道。”
老爷子的声音冷了下去：“也是，那孩子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她那个后妈，连自己的妈妈姓什么都要忘记了，更何况是我们呢……”
“爷爷，当年……的时候沈栀毕竟还小，在这之后又多了个后妈，朝夕相处的难免会有感情……”
“算了算了。”
老爷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就这样吧，不说她了，你这丫头，你说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开始嫌弃我们这些糟老头子了是吧？”
听见对面那气哼哼的声音，季天瑜失笑：“说什么呢爷爷，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没几个休息日，等这档综艺录完，我就去找你好不好？到时候我在您那住个三两月的，您别嫌我烦就行。”
“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这糟老头子画大饼，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
挂了电话，季天瑜脸上的笑就敛了些。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季家和沈家会彻底断了往来，就连沈栀的名字也成了禁忌，无人提起。
其实这档综艺她本来是要拒的。
要不是导演和她相熟，提前透露了消息让她知道了嘉宾阵容，知道沈栀也会参加，她根本就不会过来。
所以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
挂了电话后，季老爷子就一直没有出声。
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爸……”
说话的是季天瑜的父亲季承恺，同时也是季老爷子的次子。
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下老爷子脸色，咳嗽了一声，“鱼鱼都说什么了？”
此时的他懊恼极了。
今天他们和大哥一家都过来老宅吃饭，老爷子随口问起季天瑜最近都在忙什么，他不小心便说漏了嘴。
尽管他已经第一时间装作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却还是被发现了端倪，被老爷子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后就只能硬着头皮全招了。
全家都知道，已经离世的季晚晴一直都是老爷子的心结。
而她唯一留下的血脉沈栀，也因为一些旧事彻底让老爷子寒了心，而后没了往来。
见父亲一直没有说话，季承恺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鱼鱼也是到了才知道同行的嘉宾里有那孩子，这……”
“我又没有怪她，你急什么。”
季承恺松了口气，“那你还特意打电话过去，我这不以为……”
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面前的老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浑浊的眼睛里有深深的哀痛，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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