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立刻给出回答。
而且有些心酸。
“老陈啊，我记得，咱俩在ZBZY组织那会儿，跟着朱东泽团长，不挺好嘛。”
“为什么……”
老陈捂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朱东泽团长哪都好，就是对群众太好，对咱们又太苛刻……”
“就比如那次，他带领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来那座城，死伤不少兄弟。”
“结果非要说什么，钱财全都散发老百姓！兄弟们就不太满意……”
“后来，兄弟们逐渐升官发财。他明明自己腿脚都不好使，还总让大家回去跟他过苦日子，要上山。”
讲到这里，老陈说：“我对他朱东泽团长为人很佩服，很尊重。但哪怕他今天站在这里，我也不会跟他走。”
“而且，这是绝大多数兄弟的看法。”
“可不是我老陈一个人。”
我沉默一会儿，又问他：
“我记得……老陈你原本不就是想每天吃顿饱饭，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现在和那时，好像不太一样。”
老陈用一副过来人语气说：“做人要有更高追求嘛！王卓兄弟！”
“当年我孤苦伶仃，街边流浪汉，将近三十岁，讨不到老婆。”
“我还记得那天夜里，一个小孩，抱着他家小狗，专门来取笑我。让我舔狗屁股，就给我饭吃。”
“那时候，我甚至想当那条狗。”
“结果，熊孩子他妈来了。”
“那女人是个贵妇，很有礼貌。给了我吃的，还教训了她家孩子一顿，让我去她家洗澡，帮我包扎伤口。”
“当时，那女人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缕射穿乌云的阳光，非常温暖。”
“可当他男人回家后，我趴在门缝，发现那女人……也只是条狗罢了。”
说到这里，老陈苦笑两声。
他自嘲道：“对我来说，十分珍贵，难以获得，必定要细心呵护的宝物，却被有些人肆意蹂躏。”
“现如今，我也有机会，让别人眼中的宝物，随便服务我，这不是很好吗？”
“王卓兄弟，生命短暂，何不趁当下好好享受一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所珍视的，总会有人玩来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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