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芹韵定在病房外,握紧的拳头,指尖掐着手心肉。
梁煜尴尬的到她身边,往病房内望了一眼,低声问道:“司总,您看,要不请个精神科的医生来给太太看看?”
苏芹韵抬手,示意梁煜打住。
她闭上眼,内心挣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踏进了病房的门。
大发雷霆已久的司臣,顶着苏芹韵一张瓷白精致的小脸,面红耳赤,看到自己身体就在跟前时,眼睛里更是能喷出火来。
他蓦然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就要下床向苏芹韵奔来。
虽然身体单薄,架不住他像一头暴躁的野兽,护士怎么也按不住。
可他忽略了这具身体是怎么躺在医院里的,双脚着地,小腿一软,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苏芹韵本以为,见到司臣,她会像小偷一般心虚忐忑。
但他扑倒在地,竭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的狼狈,落在苏芹韵眼里只觉得不值得。
手术刀剖开肉体,留下的伤口,很痛吧?
他知道,什么是痛吗?
苏芹韵就伫立在门外,目如死水的盯着司臣。
他紧咬牙关,硬生生抓着病床的边角,拖着麻木的身体一点点的爬起来,阴戾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苏芹韵,恨不得吃了她,“你……过来!”
咬牙挤出的命令,还是那么霸道。
苏芹韵忽觉好笑,心如刀绞,嘴角却勾起来嘲弄的弧度,“怎么了?这么气急败坏,是怕死,还是怕医生再给你做一次手术?”
“苏芹韵!”司臣怎么会听不出这个占用他身体的女人在幸灾乐祸。
他耗尽了所有力气,才坐在了床沿,白皙的额角泛着晶莹细汗,胸口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不定。
在梁煜看来,太太已沦为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有苏芹韵能辨出,无论司臣成为了谁,那冰寒蚀骨的眸光,不可一世的气焰,从未有所改变。
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重要的是,遭到报应的是他,不是自己!
“我劝你,不想被送去精神病院的话,就别在这大呼小叫,伤口裂开,很可能死在这。”苏芹韵说完,掸了掸袖口,矜贵的仪表,冷傲也极度贴合,“梁煜,把她照顾好了,我还等着她取出肾,给云离换上。”
“是!”梁煜双脚并拢,中气十足的回答,就差敬个军礼了。
苏芹韵事不关己的冷漠,司臣听来,气得想吐血,这个死女人,适应他的身份快得出奇!居然还敢威胁他!
若非当下他伤口未愈,真想掐死苏芹韵!
离开加护病房前,苏芹韵对上司臣饱含杀气的眼神,反而回以一笑,“我还得去看望我的云离宝贝,就不奉陪了。”
说完,在司臣如箭的眼风中,苏芹韵留给他决绝的背影,而她刚走开没两步,一个点滴瓶朝着门口扔来,却没命中目标,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苏芹韵,你敢动云离一根汗毛!我要你陪葬!”
沙哑的怒吼声在苏芹韵背后惊天动地,苏芹韵却头也不回,心寒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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