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高挂,院子里的鸟雀叽喳叫。
花朵开得欢,热烈的太阳并没有把那些花儿晒蔫,反而开得更加娇艳。
风和日丽的天气,太阳也闲不住,悄悄地从柒溪的窗前爬进了她的房间,亲吻她如牛奶般白皙透亮的皮肤。
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闭合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一切的瞬息繁华皆她无关。
这天气本令人燥热,可躺在床上的柒溪,温度本就低的身体凉意更甚。
顾怀瑾坐在床上,握了许久她的手,却都没有捂热。好像自第一次遇到她开始,他就没见着她的手暖过。
明明与这姑娘相处不久,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对她的感觉就非常奇特,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在宁知禾说出那句“无力回天”之时,他的心漏了一拍。随后酸涩填满了心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这是第二回,内心的痛楚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一般。
握着握着,那微弱跳动着的脉搏顾怀瑾感受不到了。他克制住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有跳动的痕迹,他也没有能够像上次在古墓那样,还能够探到鼻息。
“宁知禾!宁知禾!宁知禾!”
那一刻,他慌了神,冲着宁知禾走的方向喊,没了从前的冷静自持,竭尽全力的喊,企图把宁知禾喊回来,更企图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柒溪喊醒。
在无忧苑坐了很久,顾怀瑾都不让他走,没想到,刚出门口的宁知禾,管家又再次着急忙慌地把他喊回。
走的人还是该走,即便他号称“小华佗”,可灯枯油尽,做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果然,一摸,人凉了,气息已全无。
“好好给这姑娘寻个好墓地吧。”
关于柒溪的事情宁知禾也有所耳闻,顾怀瑾遇见她时便就在古墓的棺材里,把他救出去之后头摔破还失忆了,去到顾怀瑾的家没多久,就突然之间没了。
虽不相识,却也感叹这姑娘的命运实在悲惨。
期间,管家来叫了好多回,顾怀瑾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床上没了生气的柒溪。
柒溪的房间,亮了一夜。
天泛着鱼肚白之时,顾怀瑾终于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了。
“阮叔,联系殡仪馆吧。”
这是第二回,顾怀瑾来到这个殡仪馆。
距离上次来这已经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往这条路来,以为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还是来到这里。
“先生,请您坐在那里等。”
在殡仪馆工作人员推走之前,顾怀瑾最后摸了一次柒溪的手,细腻嫩滑,冰冷异常。
“阮叔,她的手怎么还是软的?”顾怀瑾抱着最后一丝希冀,渴望是宁知禾判断失误。
作为一个考古人员,许多东西都曾涉猎,按理来说,一天一夜了,即便遗体不是坚如磐石,但也不应当是这样的柔软。
管家看顾怀瑾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头一回见到自家的少爷领姑娘回家,以前有多少的女孩对他前仆后继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苦肉计都使上了,还是对外面的那些姑娘礼貌且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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