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沧州军粮草充足,不过这样深入敌线,一旦战线拖长,就会十分危险。
这日中军大帐里,谋士们正在商议,讨论吴缺的突破口到底在哪里。
张文渊按照惯例,谋士们讲起细作们收集到的,关于吴缺的讯息。
吴缺此人,曾是越朝攻打西夷的重要将领。
因在边境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被连降三级。
他这个人离不了贪财好色,却有两个优点,一是头脑清晰,打仗极为厉害;二是对待下属将领,绝不吝啬,与之称兄道弟,深得将士爱重。
小荷感叹,“比起之前两个,这个郡守吴缺也太正常了。”
有着人的劣根性,同样也有优点。
“嗯,其实很多官员,更喜欢跟着他干,而不是武振山。”张文渊补充。
毕竟是正常人都有底线,而武振山没有。
对于其他官员来说,一个正常且优待下属的吴缺,和一个喜怒无常、有着变态趋向的武振山,就算武振山把妻妾们都给官员们睡,官员们还是会选择情绪稳定的吴缺。
就在这句话落音,小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文渊,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在这时候,所有谋士开会之时,讲故事肯定是不合适的。
可上首的谢淮依旧应允了:“小荷,说罢。”
小荷点了点头:“古时候有一个生意人出门做生意,妻子就与奸夫偷情。”
半年之后,商人返家,却没提前遣人告知家中。
奸夫此时正在妻子房中,听闻动静,立马穿上衣服往外跑。
慌不择路之下,正在门口与商人撞见,然后掩面而逃。
眼前夫君怒气冲冲而来,妻子在房中慌乱不已。
这时候,为首的嬷嬷就告诉妻子:‘女主人放心,我自有妙法。’
于是当丈夫向妻子问责时,嬷嬷先是福了福身,随后惊讶道:‘方才并没有任何人从府中出来呀?’
‘官人是否冲撞了什么脏东西?’
丈夫不信,去问其他下人。
可其他下人早已为这个嬷嬷是瞻,纷纷撒谎,说是什么也没看到。
这名丈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冲撞了什么脏东西,刚才自己看到的可能不是活物。
所以最后的结局,是这位可怜的丈夫,不得不被自己的妻子在额头涂满马粪驱邪,甚至还要感谢妻子的体贴与关心。
小荷讲完过后,几乎所有的谋士都沉默了一瞬。
这个故事,看似在说商户家中的风月事,但又何尝不是在隐喻朝廷中事呢?
那个在富商家中说一不二的嬷嬷,其实就是朝廷中的权臣。
权臣与下面的臣子们关系过好,导致臣子们都听他的话,不再听帝王的诏令。
他可随意欺上瞒下,当那一人之下的真正掌权者。
就像是指鹿为马的寓意,当那权倾朝野的太监,得意洋洋的指着鹿,告诉皇帝这是马时——
殿下群臣皆言这是马。
皇帝也终究会动摇信念,当真以为,这是马。
而现在,这吴缺不正是这样一位声望甚至高过了云州统治者武振山的人物么?
小荷朝大家狡黠一笑:“不知,如果把这个故事,想办法讲给武振山听,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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