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去六年里,锦瑟见识过顾庭深很混蛋的一面。
他的确为她两难了很多年,可是回头仔细想想,在顾家和她、在符婉清和她之间,在很多事情上,他大多还是选择委屈了她,因为他知道她离不开他,所以他肆无忌惮的主导着他们之间的一切。
锦瑟深知,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从来不是纯粹的爱着她,他只是习惯了占有她。
她跟他六年,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都交付给了他,她从来没听过他说“爱”,午夜梦回之时,她也会奢望顾庭深如同一个正常男朋友一般告诉她,他爱她。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奢望。
然而,不论顾庭深对她怀有何种情感,不论顾庭深曾让她独自伤心委屈多少次,他都是除了父亲之外对她最好的那个人,他都是她无望却又深切爱着的男人。
她眷恋他给她的温暖,难以自拔。
——
锦瑟哭了大半夜,哭累了才睡过去,第二天起来,眼睛却是没肿。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庭深,见他手上攥着个小毛巾,里面还裹了圆滚滚的鸡蛋,便知道他昨晚应该是给她敷眼睛了。
她揉着眼睛叹气,顾庭深真的是个变态啊!
贱起来可以贱到天下无敌,柔情体贴起来也能胜过全世界的男人。
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顾庭深厨艺并不好,也并不喜欢下厨,但他对于早餐有种莫名的执念。
锦瑟素面朝天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在厨房忙活着早餐,心里早已浪潮翻涌。
昨晚又错过了和他摊牌的机会,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拖了。
“过来,端早餐!”
顾庭深回头使唤她,清晨的嗓音低沉而性感。
锦瑟愣愣的“哦”了一声,端了早餐上桌。
她慢吞吞的扒拉着顾庭深特意给她做的香肠炒饭,心里打着腹稿,一遍又一遍,只希望待会儿她向顾庭深提出结束后,她能活着从这间公寓出去……
香肠饭见底,她深呼吸了几下,视死如归的打算开口,顾庭深却是从口袋里抽出两张音乐会门票和机票,甩支票一样甩在她面前。
“我有场生意要去维也纳那边谈,刚好那有场世界级的小提琴演奏会,我想你一定想去听的。所以我贴心的给你准备好了机票和门票。”
他傲娇的微扬着下巴,俨然一副玛丽苏大总裁的样子,眼里闪着光。
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懂你的心?我是不是很棒?还不快夸我做得好!
他那样子真是幼稚又可恶!
锦瑟看在眼里,真想抽他一巴掌,可是偏偏她又很难拒绝那张音乐会门票。
锦瑟的父亲在接手家族企业前,是有名的音乐才子,精通各种乐器。
弃乐从商之后,他闲暇之余也会演奏乐器。
在锦瑟那充满辱骂、嘶吼与殴打的童年里,父亲的每一次演奏都是一场天籁之音。
从小到大,她始终牢记,始终眷恋。以致于她对所有的音乐会都没什么抵抗力,对那些擅长乐器的人也很难讨厌。
顾庭深就是深知她的这一“弱点”,所以他明明是存了让她陪着出差国外的心思,却打着请她去听音乐会的旗号,想必这样她就不会拒绝他,也不会生他气。
锦瑟的确蠢蠢欲动,没有拒绝他,可也没有立即欢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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