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后,南京城山西路的一座小宅子内。
“你不去三槐堂看门店,又回来干什么?”大伯看着躺在院子摇椅上的我,无奈地说道。
大伯叫王同德,是个很会耍的人,在外花天酒地,逍遥自在。但,唯独对我十分严厉,因为用大伯的话来说就是——
谁让你是我们老王家的独苗!
“哎呀,大伯,我刚回来。店里我让贝波帮忙看一会儿。”我起身贴着大伯,语气撒娇地说。
“小乔,那三槐堂可是你爹的命根子,你就不能上点心?快给我回去!”大伯也不吃我这套,依旧是严肃地数落着。
我见这里是容不下我了,便起身噘着嘴走了出去。
我叫王乔,性别男,王老三也就是那三槐堂的掌事,那是我爹。
我父母在那场变故后逃往美国,可就在我七岁的时候,他们就好像得了什么诡异的病,两年内便陆续离世了。
我也便被再次重回南京城的大伯接了回来,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在那场逃亡中被盗门胡家托付的胡家小女胡冰清,要比我年长两岁,长得那叫一个标致。
由于一直是大伯抚养,再加上又长我几岁,大伯便让我管冰清叫姐。
要说这南京城民盗探行王家,一代代的根基打造,到我这代已经是第六代了,牢固程度可想而知。
这20世纪90年代,南京城做地下这行,主要分为官民两道。
官道不用多说,准确来说就是那批进行国家文物发掘研究保护者。
民道则是比较复杂,分为钩、探、清三行,根据行字也能看出这三行的区别。
钩,即为不进主墓室,只在耳室和甬道内活跃,顺走就撤,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性,这类人多以此做副业,赚点蝇头小利。
探,则为入主墓室,开棺取物,但只顺走棺中一物,走时要还来时模样,不破坏墓中风水。也属于民间所说的“仁”盗。
清,那就更容易理解,所到之墓,扫劫一空,颇有些掠夺的意思,这类则多为社会上亡命之徒。
大伯从小便教我些我们老王家看家本事—上梁入地,15岁以前我便跟着大伯等人来回穿梭云南、四川等地的山川河流,小到误入刚下葬不久的鲜墓,大到千年老尸穴。
但随着一点点长大,我便不想再继续受大伯的约束,总想着自己干番大事业,有同样想法的可不止我一个,还有我的死党贝波。
回到城南金沙巷子,贝波正坐在店里,看到我走了进来,白了我一眼,愤愤地说道。
“乔哥,就冲我手上收的这个家伙式,你是不是得感谢我下?”
我闻声走了上去,看到贝波正在仔细研究着手中的一个玉色小酒杯,看外观光泽属实是个好宝贝。
“哟,金边玉盏啊。看不出来,你现在除了坑蒙拐骗,也懂些行道了啊。”我拿起酒杯打量着。
贝波又白了我一眼,将我手中的小酒杯一把抢走,坐了下去继续研究。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