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红锦刚进办公室打着招呼，就发现一直盯着她的沈淡茹有些不一样。
她原本不大不、看起来清秀的双眼，像是被放大镜放大过，变大了不少，而且，她的眼睛好像还会说话！
她的眼睛说“宋红锦我嫉妒你”、“宋红锦我恨你”、“宋红锦你凭什么”！
虽然沈淡茹眼神掩饰得很快，但是宋红锦还是看到了。
她信奉“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她正打算开口询问沈淡茹，就被陈大娘的声音打断。
陈大娘一边织毛线，一边神秘兮兮地问：“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在芙东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正在泡茶的施贤随口问：“谁呀？”
陈大娘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是曹金花的女儿孙玉珍！”
“确定了吗？”
宋红锦昨天在河边，是听到有人说女尸是孙玉珍，但公安同志当时并没有公布确切的答案，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孙玉珍。
“是真的！”陈大娘激动地站了起来，“我邻居就是派出所的门卫，他说的还能有假？”
陈大娘的同桌袁博学放下正在啃的包子，十分疑惑：“曹金花的女儿怎么死的？”
“是自杀、意外，还是谋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刘岚也插了一句。
“反正不是意外。”陈大娘压低声音，“孙丫头脚下绑了根绳子，绳子另一头好像系了块石头。”
“昨天有人跑到彩虹桥跳河，结果脚滑摔下去了，那女的脚上缠了孙丫头的头发，就把人带上来了！”
“孙玉珍不会是自杀吧？”甄传芳说，“曹金花要挨枪子，她爸孙副厂长也被人举报有问题，已经下放了，她哥在县里好像也出了什么事，她弟出门被人打断了腿，全家都遭了殃，她不会一时想不开，就……”
“不~会！”陈大娘肯定地说，“公安都找过了，河边，还有她住的地方都没有遗书。”
“而~且~孙丫头还有一个未婚夫，在山茶市军校上学，据说，她已经收拾好行李要去投奔他了，只是孙丫头近来倒霉，几次都没赶上火车，这才……”
陈大娘叹了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啊！”
眼镜男袁博学摇头晃脑感叹：“人生如梦似幻影，命运无常难琢磨。”
施贤将话题拉回来，关心了一句：“谋杀的话，犯人抓到了吗？”
陈大娘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甄传芳追问：“那是什么原因？是为了钱、为了情、还是为了色？”
“孙丫头死的时候，没受那等子侮辱，身上钱没了，但也不排除是报复杀人。”
陈大娘叹了口气：“说不定是曹金花或者孙国庆惹了什么人，那人见报复不了他们，就找孙丫头出气。”
办公室里人心惶惶。
这时，坐沈淡茹身后的刘岚开口：“陈大娘，别说了，看你把小沈吓的，都抖成筛糠了！”
宋红锦转头看去，只见沈淡茹面无血色，她拳头捏得紧紧的，整个身子好像都在颤抖。
“我的错，我的错！”陈大娘赔礼道歉后，又嘱咐，“小宋，小沈，这事还没有定论，你俩都是年轻女娃子，平时还是注意着点，别回家晚了，也别去偏僻的地方。”
宋红锦想起昨天看到的浮肿的女尸，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娘提醒。”
沈淡茹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她猛地站起身，声音虚弱道：“我，我去厕所！”
说完，沈淡茹逃也似地跑出办公室。
陈大娘：……
有这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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