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屋外阳光正好。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准备出发。
车窗半开,清晨的阳光被树木切割,笼罩在她身上只剩破碎的几缕,映着清冷空旷的马车内。
回到家后容采无精打采的向众人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才回到房里打算避世一段时间。
她想起不好的回忆用手肘敲敲脑袋,边发呆边往旁边慢慢走,直直地撞进了某人的怀里,那一瞬间嗅到的气息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温惜。
果然是他。
眼前的少年身量极高,穿着一身繁杂精致的天蓝色衣裳,微垂着眼俯视怀中人。
他眉眼清隽,此刻粲然一笑,笑盈盈注视着人的时候就显得很温柔,亮亮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细长漂亮的月牙,线条流畅如画,鼻梁挺拔秀气,颜色红润且微微上扬的唇在这张脸上平添了一抹艳丽。
容采看着温惜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突然间没了话语,默默将脸侧到旁边去。
在一瞬间,心脏剧烈跳动得不能自已。
“怎么刚分开就对我投怀送抱。”温惜轻轻扶住了容采的肩膀,“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唉?……这么容易害羞啊。”
他蓦然发觉容采居然脸红了。
温惜喉结滚了滚,心想怎么那么可爱啊。
心态上的变化使得温惜一寸一寸仔细地观察容采的侧颜,目光黏着得仿佛要拉丝,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愣神了好久。
发现温惜正目不转睛地看她,容采表情有些尴尬的问:“你看我干嘛?而且……”
“温惜,”容采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温惜耸耸肩:“我爬墙进来的,接下来你会有危险,所以我被派来保护你。”
联想到昨夜李耀月说得那些话,心头升腾起不安与疑虑。但是,为什么她会有危险?为什么要安排这个人来保护自己?容采不喜欢给人带来麻烦,这会让她有一瞬间感觉到压力存在,尤其是发掘问题的那一刻。
容采看着他,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哦,”温惜漂亮的唇微微弯起,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流的神采,越说越可怕:“这是计划中的一环,如果走错一步,会死很多人的。”
他解释明白后弯下腰,语气异常认真:“我的武功可以出入丞相府如无人之境,如果那人武功比我还高呢?”
“……”
容采显然是被这个说法有所打动,但是本性多疑的她没有直接相信对方,意识到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使得容采眼中浮现若有若无的不虞。
容采抿了抿唇说:“你可有太子的书信证明?单凭你自己的说辞恐怕说服不了我。而且我父母兄长他们知道这些事吗?”
温惜心中了然。
看来李耀月远比他了解自己的攻略对象。
在没有仇怨的情况下容采是很好相处的人,但同时内心防备也难以攻破。
现下,少年歪头从怀里取出什么东西,眼前一位龙纹玉佩从温惜手心坠落,停在半空,就听到他用一种淡然的口吻说:“我没有书信,但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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