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不会是谈恋爱了吧？”两个实习生，在末尾小声交头接耳。
“我看着像是，今天周老师太反常了！”
“但是周老师女朋友会是谁啊？”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天天献殷勤的那个护士。”
“最好不是她，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防这防那的了，这要是真在一起了，咱们还要在骨科待半个月，不得被她磋磨死。”
“轮转的时候，我就最不想来骨科了，还不如去急诊呢。”
“我可不想去急诊，急诊累不说，医闹还特别严重。”
“你是说跳楼那个？”
“我听说那个女孩之前跳过一次，被急诊的程老师和消防员救下来了，但是半个小时还没到，紧接着又跳一次，送急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现在的室友正在急诊轮转，她亲眼看见的，而且女孩送急诊当天连家属都没跟来，就只有一个还是高三的男朋友跟着救护车来了，还直接送心理门诊去了，这得多大的阴影啊。”
“就这，家属还有脸来医院闹？”
“怎么能不闹，正拿着咱们医院没有经过他们同意就擅自手术这件事闹呢！”
“怎么可能？附院的规定这么严，怎么可能没有得到批准就敢做手术啊。”
“这谁知道，反正听我室友说，女孩走的时候程老师都比家属伤心。”
“程老师很伤心？”
“是啊，我室友当时正好路过，就看到主人在宣布女孩死亡的时候，程老师都差点没站住，当时程老师回医院之后，连都是血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赶紧跑去手术室外等着了，结果病人还是死了。”
“这么惨吗？”
“我室友说当时程老师破碎的像虐文女主。”
“那得多美啊……”
“你有毒吧。”
“不过，这对程老师的冲击应该挺大的吧，好不容易从天台拉下来的生命转眼就没了。”
“是啊，这么迅速的会诊，这么紧急的手术都没有救下来，本来就已经挺难受的了，家属还来医闹，真是寒心。”
“唉，进了医院，最想让病人活着出去的就是我们了，可是有谁懂呢？”
两人暗自忧伤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道男声。
“我懂。”
周漾已经盯着她俩半天了，他心情再怎么好，也不能放任她们在后面一直说小话啊。
他出声的那一刻，两个实习生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周漾扯了扯嘴角，嗓音里隐有笑意，“急诊的程医生确实人美心善，要不我替你们两个打个申请，提前轮转去急诊？”
“不用了不用了，周老师。”两人急忙摇头。
见两人慌张无措，大难临头的模样，周边站着的医生全都忍着笑。
周漾扫了他们一眼，转身道：“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
此话一出，学生们更是不敢笑了，一个个都拿着病历挡住脸。
周漾走在最前面，仗着没人看见，一张脸都笑成朵花了。
忙了一上午，到终于了午休时间。
周漾终于得空回到办公室，打开腿边的柜门，把钢笔拿出来细细观摩。
一支黑金刚笔，全身上下只有笔夹上有羽毛阴刻，简约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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