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顶楼，程医生跟我们一起上去吧，都是女孩可能你说的话她更愿意听。”消防员转头问她。
程颂言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真诚，点头跟上。
跟在他身后，程颂言还在想刚才他说的话。
她说的话女孩会愿意听吗？
她最不擅长的可能就是安慰人了，她连她自己都还没哄清楚呢。
程颂言自嘲一笑。
电梯直上天台，刚出电梯就看到女孩背对着他们，正坐在楼层边沿，发丝飞舞。
听到身后的动静，女孩转头看向他们。
面对他们突然的到来，女孩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嘴角却还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不健康。
消防员正在她身边跟同事沟通营救方案，大概意思是楼高风大，就算下面有气垫，落点范围太广，也不一定能接住女孩。
总的来说，除了劝她自己下来之外，没有万无一失的方案。
“队长，这是女孩的一些基本情况。”一个个头稍微低点的消防员拿了张纸给他。
孙祁生接过之后看了一会儿，递给程颂言，“女孩叫方晴，英华高三一班的学生，学习成绩不错，有个男朋友叫赵天一。”
“通知她男朋友了吗？”程颂言看过女孩的信息，问了一嘴。
匆匆赶上来的方晴父母，听到她说的话，又跟踩到了尾巴似的，情绪激动起来，“为什么要通知他？就是那个赵天一把我女儿带坏的，要不是他我女儿的成绩怎么会下滑？晴晴都是因为成天跟他鬼混，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早恋，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个小王八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等晴晴下来，看我不直接投诉到学校，让学校给他一个处分！”
方晴母亲情绪激动，说话并没有刻意收敛，在她慷慨激昂的时候，程颂言很明显看到女孩眼神里的波动。
程颂言靠近孙祁生，又小声问了一遍，“通知赵天一了吗？”
孙祁生侧过头，女孩眼睫一眨一眨的。
他倾身靠近道：“目前能最快速度拿到赵天一的联系方式的方法除了问方晴，就只有她父母了。”
闻言，程颂言点了点手里的纸，突然道：“给我五分钟，我能找到赵天一的联系方式。”
走到天台一角，程颂言打了周漾的电话。
“你没出车吗，竟然有空给我打电话？”周漾受宠若惊。
时间紧迫，程颂言没时间跟他闲聊，直接切入主题，柔声道：“你知道现在英华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是谁吗？”
周漾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干嘛？”
“先告诉我。”
她现在暂时没时间跟他解释。
听她语气认真，周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认识的老师电话都发给了她。
“你随便打一个，应该就能问到了，我给你发的都是英华老师的电话号码。”
他的话音还未落，程颂言就看到微信一个接着一个的信息弹窗。
为了能方便她复制电话直接拨通，周漾从电话本里一个一个复制粘贴发过去的，要是换成别人，他直接一个截图发过去了。
谁能享受他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
也就只有她了。
周漾挑眉一笑。
程颂言看着将近二十个手机号，沉默了半晌，果然不愧是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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