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珠活动了一下脖子，道：“小楚啊，别怪我狠心，你若是不学这些，下一个死的人指不定就是你呢。”
“珠珠，你那一次说皇上不敢杀我是什么意思？”
小楚也没想着这个问题能有答案，怎知道晴珠咯咯笑着说：
“从前呢，是因为皇上喜欢啊，喜欢你自然就不舍得杀你，现在呢，你又是太妃娘娘的徒弟，就算是皇上不喜欢了想杀你，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小楚不说话，皇上喜欢么？皇上每一次来都是挺温柔的，可每一次皇上又像是透过她想着什么人。
是对皇上很重要的人吧？她想。
“那就是说我不会死啊……”
小楚慢悠悠说。
晴珠夹虫子的动作一滞，点头说：“暂时还不会……”
“小楚儿，那皇帝老儿的心思重着呢！我都看不懂他……”
尸体很快处理好了，晴珠却说了一句：“周氏啊，你也臭得可以了，猪肉腐烂了也就这样吧？”
小楚觉得她这辈子都不要吃猪肉了……
周氏的指甲很长，修剪得整整齐齐，在这和嫔妃们都涂着蔻丹的后宫里显得与众不同。
这是不是皇上宠她的原因呢？小楚这么想着，就发现周氏的右手无名指缺了一整块的甲片！
“珠珠！”小楚的心跳加快了。
当初验过垂柳的尸体之后，她在御花园的湖边也发现了一整块的甲片！
这是巧合么？
晴珠突然被点名，疑惑地嗯了一声就看向小楚，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周氏缺了甲片的手上，也是一声低低的惊呼。
而后便拉着陈鸿年的胳膊晃啊晃：“陈鸿年，陈鸿年，快把那只手拿过来，快快快！”
晴珠抱着小楚亲了一口：“小楚儿你真厉害！”
小楚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依稀猜到晴珠要看那只手的意思，什么手？自然是垂柳的手！对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她忽而间就觉得心头有些堵。
小楚慢慢切开周氏的胸腔，说了一句：“周氏说，她是淹死的……”
晴珠的眼睛就亮晶晶的，夸赞道：“小楚儿真是厉害了！不愧是我亲手带出来的！来来来，再看看腹腔，看看这骨头……”
小楚手下的动作愈发轻车熟路……
陈鸿年拿出一个琉璃罐子，里面装着的是用特殊药水泡着的一只手。
“珠珠，这……是垂柳姑姑的么？”小楚问。
晴珠点点头：“为了这东西，我差点儿就被皇上的人抓到了，我猜你的衣服一定是那一晚丢的……”
垂柳的手指甲俱在，但那手背上却是有深深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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