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盈亏坊门外,一个蹲坐在门口要钱的小叫花子,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还有一个借钱的金银铺小摊,而金银铺小摊后面,慢慢露出两张熟悉的脸——李弦跟任宗景。
见到耶律鲁绾进去了的两人,开始窃窃私语,“这辽国质子的日子倒是过得跟我弟没什么区别。”李弦吐槽道,一天的行程不外乎骑马,射箭,喝酒,赌坊。
“李衍还是会去太学的。”任宗景在旁边帮自家小舅子解释道。
“这辽国质子似乎对自己的质子生活还挺满意。”李弦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毕竟做质子也有十八年了。”任宗景淡淡地说道,“时间一久,自然也就习惯了。”
“他爹不是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么?”李弦问道,“怎么会被送来当质子?”
“当时辽兴宗病重,辽臣担心他这个皇帝弟弟威胁到太子的皇位,于是上谏要求收回耶律重元的兵马大元帅之位。正值与我大宋重谈岁币之时,耶律重元为了彰显自己的忠心,将才十几岁的大儿子耶律鲁绾送到我大宋做质子,以换取更多的岁币合约。”任宗景娓娓道来。
“还有这种爹?”李弦嘴角一垂,带着讽刺地说道,“那也难怪前几年发动灤河之乱了。”
任宗景看了李弦一眼,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说道,“但耶律鲁绾也因祸得福,没有受灤河之乱牵连。”
“所以当今的辽主其实是他的堂兄?”李弦理了一下思绪,随后问道,“这种完全被辽国皇室忘记的人,为什么会询问那个金印?”
任宗景摇摇头,说道,“他那个小厮只是说,他主子见这图样亲切,想买来做纪念。”
“那关于法天皇太后印,我们大宋没有一点了解么?”李弦再次追问道。
“这种消息,可不是我这种还在丁忧的进士能够查到的。”任宗景无奈地笑了笑。
“艾少卿呢?”李弦问道。
“他管大理寺,又不是鸿卢寺。”任宗景回答道,“这种他国的朝堂细节,估计只有枢密院的人才能知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还可以去找魏国公。”
“如今也可以啊。”李弦说道,但想到魏国公不仅利用了任宗景,还是他娘的旧情人,理解他的为难,“如果你感到为难,我们也可以去试试王参知的门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弦提议道。
“我再想想办法。”任宗景应下,他的顾虑比李弦多多了。查东西都要问缘由的,他不想把自己娘可能是辽人这件事暴露出去,毕竟大宋还没有辽人做官的先例。
他俩正商量着,就看见耶律鲁绾在赌坊内逗留了一会儿,又匆匆离开。
两人决定跟着他,继续观察他的行踪。
一直到回都亭驿,耶律鲁绾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迹象,一切看起来都如同往常一样平淡。
正准备打道回府,李弦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春华楼门口,鬼鬼祟祟地盯梢。
她故意假装离开,把任宗景安置到安全的角落后,又突袭回来,还未走近盯梢者,便见双刀刺了过来。
李弦心中一惊,危急之际,她快速做出了反应,向后一退,勉强躲过了双刀的攻击。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长棍还未拿出,眼前的情况变得紧迫起来。
“杨仲齐,住手!”任宗景的声音传来,他立即站了起来,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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