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横街。
李弦与任宗景在约定的地方碰了头,并肩往王参知家走去。
“昨日,为何不让我告诉旁人,王参知曾在太医院开过养心丸?”任宗景率先开口问道。
李弦拿着棍,说道,“今天查完,若真有问题,再说也不迟,给自己留点余地。”
“你不怀疑王参知?”任宗景倒是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李弦生性多疑。
“在宣州的时候,我经常去江宁找我姨妈,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李弦说道,“当时他还不是王参知,在江宁讲学,讲什么【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比那些酸溜溜的文人有趣多了,我有事没事就会去听。”
任宗景对此也点点头,虽然此前从未见过,但他也读过王参知的不少文章,确实只用一二语,便可扫却他人数大段。
“所以,个人感情让我不想怀疑他。”李弦主动承认道,但随即又补充,“但你放心,若他真有可疑,我也不会对外隐瞒。”
听罢,任宗景便不再询问。
但李弦却在这时开了口,问道,“那你呢?作为魏国公的学生,怀疑他么?”她的声音很轻,眼睛依旧看着前方,话语里却分明是试探。
任宗景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李弦见状,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任宗景开了口,“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拿来案件卷宗,你就有意无意将案件跟变法扯上联系。昨日你去太医院的时候,还不知道柳云家未出过药膳梨花酥,但却提前查了王参知的开药记录。”李弦娓娓道来,“我也很想相信你是真的为了查清事实,而不是引导我们去一个你想要的【真相】。”
听到这话的任宗景笑了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问道,“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
“昨晚你告知我王参知曾开过养心丸时。”李弦如实说道,“今早我去了一趟大伯家,问了一下你恩师魏国公的事情。”魏国公这三个字,还是在唐府听到的。
魏国公韩琦,在王参知到京城就职后,权力被明显削弱,便被迫主动辞官,虽然他不在朝堂上,但却也算变法反对派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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