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北角的义庄。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神秘而诡异。深色的影子投射在有些破败的墙壁上,勾勒出曲折的线条,仿佛是鬼魂也悄然苏醒。寂静的夜风吹拂过义庄的庭院,树叶在微风中发出微弱的沙沙声。远处传来夜枭的鸣叫声,配着微微敞开的大门,宛如迎接夜行者的邀请。
而义庄里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里,任宗策正对着已经有点发臭的唐中丞尸体,跟何仵作面面相觑。在昏黄的灯光下,唐中丞的尸体散发着难以忍受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阴郁的氛围中。
“我说臭小子。”何仵作实在是忍不了了,说道,“以往你来我这儿,摸尸体,画尸体,你给钱,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咋还开始跟我抢验尸的活了?”
“当真没有任何异常么?”任宗策第十七遍问道。虽然他也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也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何仵作也不跟他废话了,开始赶人,说道,“一炷香时间到了,再续,就要五十文了。”
任宗策被何仵作推着往外走,他并没有抵抗,心中涌起一阵感慨。他明白,自己已经尽力了。唐中丞的尸体显然是死于心悸,而且或许是一种不自知的心悸。他脑海中浮现出唐中丞可能因心悸而不自知的情景,让他感到一丝唏嘘。
”要是那瓶养心丸里还有药,唐中丞能及时吃下,他也不会命丧于此。”任宗策忍不住感慨地说道。养心丸本是为了调理心气,若能及时服用,或许能够防范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遗憾的是,命运似乎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唐中丞在心悸中失去了生命。
谁知,听到这话的何仵作,却愣在了原地,脑海里闪过什么画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垂下了推任宗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子,你是大夫对吧?”
任宗策见他面露异常,摇摇头,但随后又点点头,说道,“还未到能行医的年龄,但一些简单病症还是能看的,你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何仵作眼神有些闪烁,也不知应不应该问,若真是那样,岂不是自己当仵作这么多年的第一起失误?毕竟之前确认死于心悸的尸检结论就是他写的。
“到底怎么了?”任宗策见他的神情似乎有事隐瞒,厉声问道。
“我就是自己好奇想知道。”何仵作小心地问道,“如果一个没有得心悸的人,一次吃了大量养心丸,会怎么样?”
任宗策并没有多想,认真回答道,“医书里从未有过这样的记载,我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养心丸总归是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的何仵作,立刻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是自己失误就好。
可他却没注意到,说完这话的任宗策,就跟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激动地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去年城东义庄的一个尸体,是个三岁小孩,把他祖父的养心丸误当糖丸吃,最后吃死了。”边说眼神里边放光,抓着何仵作的手臂就补充问道,“你知道当时那尸体是哪个仵作查验的么?”
何仵作的眼神有些闪烁,仿佛思考着什么,最终还是说道,“那个案子是一个叫郭云的仵作处理的,听说他是城东义庄的得力助手。”
任宗策思索片刻,表示同意:“好,既然有这个线索,我们可以去找找他,看看是否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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