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何苦为难我们寡母孤儿?”钟大娘突然带着哭腔,出声说道,“你那护卫指不定是找不到路,误打误撞,自己出去了呢?”
李衍不知这话有几分真,看向姐姐李弦。他知道任宗景现在的身份是护卫,不方便插话,
李弦只思索片刻,明白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他们已经起疑了,打草惊蛇只会让局面更难控制,所以顺着钟大娘的逐客令,把一个簪子插回了头上,另一个摆在桌上,说,“今日多有叨扰,是我们胡闹了些,还望大娘子海涵。钟官人,可否带路?”
钟安得到了钟大娘的首肯,也松开了李衍的手腕,还瞪了他一眼,才领着他离开。
而李弦与朱思紧随其后,杨仲齐学着任宗景的样子告了礼,也跟了上去。
在门口,果然碰到了此处等了许久的任宗策。
“你们怎么才来开门?”任宗策向李衍抱怨道,身旁的李弦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钟安,不再说话。
“各位就请好,钟安就送到这儿了。”钟安做了一个礼,众人回了一个礼,似乎完全看不到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墙内。
“母亲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拿几个首饰随便打发一下便是,何苦将这么多好东西都拿出来。”钟安的眼睛,赖在钟大娘身上,若不是钟大娘的突然抬头回他话,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收回的。
“拿了一整个金银铺的好东西过来,怕是不看到好东西不会走,不如让他们早早看完早早离开。”钟大娘不施粉黛的脸笑了笑,眼角有些细纹,却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明日我便去找张牙子问个明白,他竟敢糊弄我。”钟安不敢看钟大娘,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眼神里,透着杀气。
“张牙子办事一向有准,这李衙内应当确实是那李家的公子。”钟大娘没有主意到钟安的不对劲,自顾自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叹道,“但即使是官家找上门来,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被随意揉捏,不然怎么守得住这家。”边说边叹了口气,“只是终究不知他们所图,这么大费周折,真就为了看几眼珠宝?”
“若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李衙内,怕是图母亲你。”钟安小心翼翼地试探说道,“那位衙内可风流着,曾为了一个唱曲的小娘大打出手。”
“又乱说。”钟大娘用余光瞪了他一眼,正色说道,“我大他那么多,怎可能看上我。更何况,我总感觉,做主的,似乎不是李衙内。”边说边看着手里李弦留下的簪子,倒值几两银子,钟大娘想着,便问道,“那李小娘子可问了你什么?”
“倒没问什么。”似乎唯恐钟大娘问起李弦对他有意的事情,钟安模糊其词,“说我们家像读书人家。”
钟大娘盯着簪子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想不通这两年轻人的来意,但与人做生意,谨慎归谨慎,也不能伤了表面和气,于是她开口说道,“不能白拿小娘子一枚簪子。明日,你挑一幅我的画,送给到李府,算礼尚往来了。”
墙外。
“所以你们差点打起来了?”任宗策激动地瞪大了双眼,本来就圆鼓鼓的眼睛,显得更大了,说罢对着任宗景问道,“这也太危险了吧,他们只是帮忙,没必要拼上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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