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外。
陆栖郁无奈叹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想当初他听见了范惜用肮脏的话说裴惊渡，他也是没忍住把人按在地上一顿揍。
在有些人心里，总有那么一个人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
宋念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郁哥，我又给你惹事了，你不骂我吗？”
“骂你什么？”陆栖郁看向不远处的车，他看不清车里的人，但能清晰感觉到车里的人在看他。
宋念低着头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他想说点什么，一道鸣笛声打断了他。
陆栖郁竟然从鸣笛声中听出了一丝不耐烦和醋意，不易察觉的勾了下唇，掏出手机，“我给你打辆车，你回去吧，不用理会那些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嘴那么多，堵不完的，我都不在意，你也别在意。”
他不知道宋念听懂了没，从警局出来后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打的车来了后，宋念张了张嘴，“我尽量。”
宋念上了车。
陆栖郁目送他离开口，径自朝那辆车走去钻进了副驾驶。
逼仄的空间里，醋味扑面而来。
陆栖郁差点溺死在醋味中，他调笑了句，“你在车内喝醋了？”
裴惊渡：“……”
男朋友没有自知之明怎么办？
明知他吃醋了，不来哄就算了，还调侃起来了。
陆栖郁系好安全带，掀起眼皮笑着看他，“裴总，你怎么那么爱吃醋？”
裴惊渡阴阳怪气的，“我的错。”
这次换陆栖郁无语住了。
无语了几秒又忍不住想笑，“挺好的。”
裴惊渡：“……”
他问：“什么挺好的？”
“裴总总算是有了人气。”他回忆着刚认识的时候，“之前总是冷冰冰的，像是来人间充数的。”
“我谢谢你夸我。”裴惊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话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原本以为陆栖郁会意识到他的口是心非，然后哄他几句。
谁成想陆栖郁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不客气，这是我身为男朋友应该做的。”
裴惊渡：“……”
见裴惊渡不说话，陆栖郁偷偷看他，身体倾斜朝他那边贴了过去，“我跟宋念中间隔了一米远，你不是能看见吗？怎么还吃醋。”
“他喜欢你，我吃醋是本能。”
“那如果我说刚刚里面的那个警察还挺帅的，你会不会想打死我？”陆栖郁看着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裴惊渡：“……”
他语气肯定，“不会，我会*哭你。”
陆栖郁：“……”
他心尖微麻，眼睛里盛满了幽怨，“裴惊渡！你又跟我开黄腔。”
陌生人开黄腔，对方大概率会骂回去或者报警，小情侣开黄腔总是有种调情的意味。
陆栖郁脖子浮起一层淡淡的薄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褪去，“送我去酒吧。”
裴惊渡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要不去我休息室睡会儿我再送你过去。”
“是单纯的睡觉吗？”
“是。”裴惊渡没打算在休息室动他，时间只剩两个小时，完全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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