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渡走过去,扯开他衣服看了眼,面无表情道:“死不了。”
裴轻呦神色幽怨,“哥,你真无情。”
她说出了陆栖郁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话。
陆栖郁人生平淡,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跟人口舌之争都很少有,打架更是一只手能数过来,结果来到这个世界频繁受伤。
刀捅伤,烟头烫伤……
好想回家……
薪资让他饿不着,出租屋也挺好,普普通通打工人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裴轻呦:“哥,你先送他去医院,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自认为自己非常有眼力见,不当电灯泡。
“不去。”陆栖郁不等裴惊渡开口率先拒绝。
“为什么啊?”裴轻呦不解,“你都受伤了。”
陆栖郁小声嘀咕了句,“晕针。”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见到针就晕,而是针刺进皮肤时心里紧张抵触会晕,可能会晕的不省人事,也可能不晕,仅仅是心跳过快,什么时候会晕,他心里没有谱。
“原来你晕针啊。”裴轻呦恍然大悟。
陆栖郁提醒道:“小声点,丢人。”
要不是看她担忧的模样,他是很不乐意把晕针这件事说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晕针说出来要让人笑话的。
有次让小区里野猫挠了,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晕针,晕了足足有两分钟后又自己醒了,就差那么一点就给送进了急救室。
裴惊渡嗓音低沉,“这次伤口比上次严重,要缝针。”
陆栖郁:“……”
“你在逗我?”
“没有。”裴惊渡并不是发现了他的弱点寻他开心,上次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此时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陆栖郁自然知道,一时接受不了需要缝针罢了。
那次是小弟出手误伤,这次几个人招招下死手,不一样的。
他问:“不缝针会怎样?”
“伤口恢复慢,也可能会感染流脓,然后截肢。”裴惊渡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栖郁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心态几近崩溃。
裴惊渡面色平静,“去还是不去,你来决定。”
比起晕针,他更不想截肢,用恳求的眼神看向眼前人,“你陪我去。”
裴惊渡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裴轻呦是个神助攻,“哥,你陪他去,他害怕。”
“我不是害怕,我是怕晕了没人管我。”陆栖郁死鸭子嘴硬,心里明明怕的要死,仍不肯承认。
送裴轻呦回学校,裴惊渡开车带他回家。
“不去医院了?”他不想截肢。
裴惊渡:“请家庭医生。”
这样也挺好,就算丢人也没多少人能看见。
他坐在沙发上,死死抱着怀里的抱枕,心跳清晰可闻,局部麻醉后虽感觉不到疼痛,但心里却承受着巨大压力。
紧张到揪住身边人的衣摆,尽管那人的眼神似锋利的刀刃,他也不收手。
裴惊渡明明可以躲开,可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使他站着没动,任由他抓着衣摆。
垂眼看沙发上的人。
线条流畅的侧脸布满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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