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凡的脸一白,心如死灰。
戴盈盈脸上发胀发红,伸手去拉周宁凡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看着就高贵阴冷的男人,给她一种强烈的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即使,他看向沈从茉的眼神并没有攻击性。
两人出了门口之后,沈从茉笑意淡去,松开了顾宴齐站到一旁,心里盘算着是贴字报拉横幅,还是买广播。
她可没有忘记她说过的话,她要是再见到他们,就不要怪她大小喇叭一起用了。
“前男友?”
身旁上方淡漠的声音传来,沈从茉回神,抬头看向顾宴齐,她眨眨眼,说:“顾先生,你连我家户口本上有几个人都知道,前男友这种事,你应该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吧?”
顾宴齐似笑非笑,并没有否认。
室内暖气渐渐充盈,沈从茉把顾宴齐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她双手插兜,径直往里走:“走吧,办正事儿。”
领完证后,沈从茉坐飞机回到了平县的家。
坐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但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顾宴齐非要花三四个小时开车去渝城,这不是纯浪费时间。
上飞机前,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咬着牙说:“顾先生,其实早上也可以坐飞机的。”
顾宴齐从民政局出来后就一直把结婚证拿在手里,大拇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摩挲着,听到站在对面的沈从茉的话,他动作一停,把结婚证收进了口袋,微微低头与她对视,眼里带了些玩味。
“那几个小时里,只要你反悔,我就立刻送你回去。”
一时间,沈从茉竟无言以对。
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把玩着一枚戒指,没错,顾宴齐在她走之前还给了她戒指,他的意思是他看见民政局的新人都戴有,他顾宴齐不是连戒指都给不起的人。
与他的是一对。
当然,他也没说让她戴,收下就行。
沈从茉把这枚戒指在眼前举高,就着外面阳光端详着,看着平平无奇的,素戒上缀了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就是戒圈有点厚,掂起来还有点重。
她对钻石宝石一向不太感兴趣,坐起来正想把戒指扔到抽屉里,房间外方若兰喊她出来吃饭,还说叫她准备一下,下午出发去陵园。
沈从茉猛地抬头。
今天,是沈从铭的忌日。
......
到达永寿陵园的时候,已经下了小雨。
山上寒风夹杂着冷雨,寒意透过外衣直钻人心里。
沈从茉撑伞站在方若兰身旁,另一只手轻轻地扶着她。
墓碑上那张照片的人,是那么的年轻稚嫩,脸上是温暖的笑容,一如很多年前,他抱着自家妹妹欢喜的模样。
方若兰忍不住上前摸了摸照片,像往年一样絮絮叨叨:“儿子,我和茉茉又来看你来了。”
“我们都过得很好,你和你爸也别担心我们……”
沈从茉听着听着就听不到了,她看着方若兰渐渐佝偻着身子,往墓碑越靠越近,几乎要贴上去。
沈从茉别开眼,眼眶通红。
方若兰这些年心里有多苦,她一清二楚。最早沈从铭走的那两年,方若兰夜夜哀痛,眼泪流干,原本乌黑发亮的一头秀发生生逼得变白发。
是沈建握着精神恍惚,如同行尸走肉的方若兰的手,说:“别忘了,我们还有女儿,她也需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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