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动修复的尸体,听起来很恐怖很棘手,但对我们来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真要处理,办法海了去了。
比如放一把火,直接烧成灰,它就恢复不了了;或者把驱动它们的阴魂超度或者打散;再绝一点的,还能直接釜底抽薪,把整个阵法的根基给破坏掉……都不失为良策之一。
然而这些都只存在于理论上:
放火的话,这么多行尸,得烧多少燃料,放多大的火,会不会把我们自己也付之一炬;
超度阴魂也是同样的道理,在这山中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阴怨之气,想尽数超度,得付出多大心力;
破阵就更别说了,只是个看起来美好的设想而已,天玑师太说了,仙尸寄灵阵的阵脚,就是这些茫茫多的行尸本身,上面两个问题解决不了,说破阵都纯属放屁。
因此很快,在我们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之前,我们一行人就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等确定我们已经抽不出手斩首之后,徐思远那混蛋又带着沈寒霜的炼尸出现在了高处,嘴里不断嘿嘿冷笑,给我们添加压力。
他这种态度,反而愈发激起了沈寒月的倔强和不屈,巨阙挥舞之下,靠近的行尸通通被她拆成了零件,只能在地上蠕动。
只是我们心里都清楚,她这种大发神威不可能持久,一旦她气力耗尽,这些怪异的尸体随便一粘,又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一战。
“好了,寒月,不要意气用事,他这是激将法。”我看不下去,一把拉住气喘吁吁的沈寒月。
她不甘心地停下了手,但还是咬着嘴唇望着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在质问我“那该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她站到我身后去,然后握住碧血丹心的锋刃一抹,割开掌心的皮肤,把血撒在地上,殷红的血珠落在深山的草木之上,一颗颗圆滚滚的宛如粘稠的水银,散发出更胜仙尸寄灵阵的凶戾邪气。
这些血珠中都被我混入了血灵降的气息,对邪祟天然存在于一种上位者的克制。
这些行尸虽然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但寄居它们中的阴魂等级却其实并不高,很容易就被血灵降这邪祟王者给震慑住,裹足不前。
徐思远虽然连连催动,但仙尸寄灵阵不受外人影响的优点,这时却成了弊端。
他对阵法的影响十分有限,只有大约十分之一的行尸在他的法术下,克服了本能的恐惧,继续攻击我们。
但造成的威胁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很快就被我们清除。
更多的行尸,终究还是被血灵降的气息镇住,踟躇地徘徊于原地,停止了前赴后继的攻击。
“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
眼见自己这些没脑子的手下都被镇住,徐思远顿时破大防,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所有好东西都落在了你们手上,为什么我即使付出了一切,还是不如你们……”
我正想回答他这句话,却见他的表情倏然一变,从阴毒变成雍容中带着高雅,还有一种存在于骨子里的贵气。
虽然五官不变,但往那里一站,哪怕不开口,都能让人轻易分辨出这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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