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赵鸢鸢将伤口敷上配好的药膏,再用纱布将其紧密裹住,总算能松口气。
本以为还要用针缝合,好在伤的不深,除了皮肉外,最根本的是伤到了筋骨,得需好些日子休养。
赵恺精疲力尽,上了药后便沉沉睡去,为了让他安眠赵鸢鸢收了东西便起身离开。
站在院里,赵鸢鸢长长吁了口气,时辰不早,已经月上枝头,清冷的银辉散落一地,晚风微凉。
“辛苦了。”不知何时赵隽站在她身后。
回眸,赵鸢鸢浅浅一笑,“不辛苦,大哥没事我便安心了。”
一旁的颜晋之望着,看她笑容亲和,目光灵动,在月色的照耀下,她那娇小可爱的面庞更显玲珑精致。
正说着,赵鸢鸢也注意到颜晋之审视她的目光,“颜大哥怎的这般看我?”
随后她摸着自己额际,喃喃道:“是我的胎记很明显吗……”
她这胎记已经用草药敷了快一年,其实都不太能瞧的清,只不过好的太快太惹眼,若是引人非议倒是不好,故而她自己又用草汁涂黑。
难道今日涂得重了?
颜晋之并未回答,顿了半晌随后看向赵隽道:“既然你大哥已无大碍,那便回去了。”
“嗯,一路小心。”赵隽送他到门前,挥了挥手,与他作别。
看着幽深月光下的身影,赵鸢鸢心中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位颜大哥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至少……与秦安庄里其他少年郎相比,很是不同。
层林寂静,除了山风掠过时林叶沙沙作响,大抵是前几日阴雨连绵,受了雨水滋润,葱茏的野草突飞猛长,眼瞧着及腰一般高。
赵鸢鸢弯着腰,拨开一重重密草,低头摘取草药。
眼瞧着日上三竿,日头越来越毒,站在一旁的赵翼起身道:“鸢鸢,时间不早了,阿奶的饭也做好了,我们回去吧。”
赵鸢鸢全神贯注,只顾着手下的草药回道:“我不饿,这一小箩筐药草能买多少钱,我再摘一些回去!”
阳光越来越燥热,晶莹的汗珠顺着赵鸢鸢的面颊滑下,如今大哥重伤卧病在床,二哥又为了科考劳心费神,家里的收入不能只靠二叔与阿爷,她也当尽力一分。
“呃……”
心有所思,摘草药时赵鸢鸢也未注意,一不小心被茎叶上的利刺划破手指。
听见赵鸢鸢嘤咛,一旁在树下摘松蘑的赵翼匆忙赶来,“怎么了可是被东西咬了?!”
瞧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赵鸢鸢轻笑道:“没事儿,就是划破的手,不疼。”
赵翼哪里会信她的话,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赵翼旋即拉过她的手一瞧,手掌心一道深红的血痕。
不止掌心受了伤,就连十个指尖上都被磨出红红水泡,赵翼皱眉,命令道:“这么深的口子怎会没事?你今日摘得已经够了,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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