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母亲便是这么教你的?”沈国非罕见的黑了脸色,对着沈婉玲呵斥道。
沈婉玲眼睛睁得巨大,一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父...亲。”
“回府,别在外面丢人。”一声呵斥,沈国非已经迈步走开。沈婉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婉漫一把抓住,默默的朝着她摇摇头。
沈二爷此时没有功夫去注意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儿如何,只小心翼翼的扶着相貌娇美的女子,先一步踏进了府里。
“三姐!你为什么拦着我!父亲从来都没如此对我们说过重话。都是那个狐狸精惹的祸!”
沈婉玲心里的怒火不停的蔓延,死死的瞪着沈婉漫,等着她的解释。
沈婉漫苍白得脸色已经尽数恢复,被沈婉玲瞪着,也只是平静的瞟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母亲如今还在禁闭,你去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完,沈婉漫径直放开沈婉玲的手腕,竟是不打算继续阻拦了。
手腕的禁锢解除,沈婉玲却没有追上去,脚底似乎生了千斤重的铅,沉重的迈不开步子。
她只是急脾气,直性子,并不是没脑子,如今能救母亲的只有父亲了。
沈国非入了国公府,叮嘱自己的心腹将女子送去了自己的院内,径直去了寿安堂。
进屋的时候,戚氏一众已经在屋内落座,就连长久缠绵病榻的沈四发妻谭氏,也静静地坐在一侧,看起来柔美纤弱。
老太君头上戴着绿色的抹额,上面用金丝绣着活灵活现的火红鲤鱼,小小的东珠缀在上面,充做两只鱼眼睛。
面前浓厚的病容,冲淡几分这条鲜活抹额带来的生气。沈国非躬身,向老太君问了好,只是却没有落座。
白妈妈奉上的茶水被搁置在属于沈二爷的座位上。老太君睨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沈二爷,话语里尚带了几分病里的虚弱。
“如何不坐?”
沈国非儒雅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牵动了嘴角,那两抹飘逸的八字胡须。
“回母亲,儿子回来,带了一名女子,尚未向母亲禀明,不敢落座。”
肃然的话语,带上儒雅的笑,坐在戚氏身侧的沈婉清,都忍不住要替自己二叔这高雅的气质拍手叫绝。
老太君斜靠着厚重的被褥,给白妈妈递茶的手一顿。微启的嘴唇,一下子没了任何动静,准备好的话也被迫憋回了嘴里。
看着白妈妈将那青底白花盏接在了手中,老太君拭拭嘴角,不慌不忙:“二郎要纳妾室,为沈家多开枝散叶是好事,只你父亲传下的规矩坏不得。”
话音刚落,门上的帘子被掀开,珠串噼里啪啦一顿清脆的响,红袖身影在前,正是领着漫,玲两姐妹走了进来。
两姐妹规规矩矩的问了安,便在旁落座,老太君看看自己这两个豆蔻年华的孙女儿,心里叹了一口气。
收回自己的眼神,老太君再度望向依旧沉着的二儿子,接上了方才的话语:“二郎可记得,你父亲立下了什么规矩。”
沈国非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开口了:“父亲说过,嫡妻入门二十年,沈氏男方可按意愿纳娶妾室。”
老太君微微睁大眼睛,努力忽略掉自己眸里的困顿,低低呵笑一声:“二郎记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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