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碎瓷片飞溅,蹦向大堂各处,怒气冲冲的男人被女人死死保住。
“好!好!你个赔钱货!”男人一双虎目在冒火,有些粗黑的眉毛,根根倒竖,面色十分狰狞。
倘若不是妇人死命抱住,没有人会怀疑,他接下来的一脚,会不会踢在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脸上。
“老爷!你要打就把我一起也打死吧。”妇人覆着脂粉的脸上,因为涕泗横流,形成了好几道难看的粉痕。
但她没有松手,只死死抱住眼前这个暴走的男人。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男人挣脱妇人的束缚,一把将女人掀翻在椅子上。
跪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少女,抖成筛糠一样,又挣扎着爬过来,挡住了男人来势汹汹的一脚。
一口鲜红的血从少女嘴里喷出来,妇人死死的抱住少女,哭的更加大声:“造孽啊,造孽...”
“哭哭哭...一群丧门星!我想尽办法把妹子送进了镇国公府大门,如今可倒好,国公府恨不得拆老子的骨头,扒老子的。”
“赔钱货....”男人骂骂咧咧坐在椅子上。年轻靓丽的妾室,眼疾手快的将柔软的手掌放在男人的胸口,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语。
朱芳雨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一时有些心如死灰。
从她有记忆开始,家里就是这样,先是父亲和叔伯为了分家吵,后面是骂姑姑没用,勾不到贵门男子。
姑姑出嫁后,就是辱骂母亲,母亲更加没用,遇到事只会偷偷抹眼泪,才会让那个小贱人如此猖狂。
仇恨的眼神落在妾室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朱芳雨当真恨不的给这个娼妇捅死,再狠狠补上几刀。
“爷~您瞧瞧,大小姐这眼神是要杀了我,妾只是想要爷放宽心而已...”
唯恐不乱的妾室,在朱明的耳边柔柔弱弱,十分委屈。
没想到这个平时在自己手底下老老实实的东西,今日敢耍心眼。
朱芳雨直接被朱明抓个现行。
心里一梗,一口血再次从喉里喷出。
“逆女!孽障!老子还没死呢!你这是想让老子去死?”朱明“唰”的一声站起来,厚重的椅子因为强大的反弹力,差点倒在地上,幸而被妾室一把扶住。
“老爷,您消消气,大小姐就是一时糊涂。”妾室再度柔柔的挤出几滴眼泪,声音软的一塌糊涂。
心里的烦躁被抚平几分,朱明总算正眼看起自己这个妾室,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浣娘竟是有几分聪明。
被浣娘安抚了情绪,朱明也没那么躁动,便干脆坐在桌前,听浣娘的软语分析。
镇国公府
沈婉清慢悠悠的走出幽凉的长廊,刺目的光芒,一时让她有些晕眩,翠竹极有脸色,快速搀扶住沈婉清,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姑娘,您该先用膳再过去的。”翠竹有些担心。
自今日早上出门,姑娘只用了一些简单的糕饼,听随行的雀儿说,姑娘在建安伯府遭受了无妄之灾,可是一滴水米未进。
归府后,又一直陪在夫人身边,待她情绪安稳,彻底歇了之后,又要匆匆赶往寿安堂。
沈婉清站在原地定定神,待觉气血回衡以后,才睁开眼睛。
“无碍,祖母那边我该去一趟,免得她老人家心情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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