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大雪在停歇了半日后,再次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这座古老的都城。
寒冷的风呼呼的呜鸣着,整个街道上,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低气压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盘旋着,久久不能散去。
镇国公庆功宴当天,小女儿差点淹死在湖中的消息如同燎原的火一般,迅速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挂着桃符的国公府大门,紧紧的掩着。整个府内,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欢声笑语。
“国非家的,你来说,昨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太君坐在堂上,脊背挺得笔直,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从那双枯瘦的指甲滑过,来回不停的交替。
脸色不虞的扫了四周尽数低着头的府中女眷,略含威仪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朱氏捏捏自己手中的帕子,只能站起来,暗骂了一声晦气,中规中矩的将昨日自己知道的事完整叙述了一遍。
面无表情的听着朱氏明里暗里的推脱之词,老太太神色越发不好看。
佛珠猛的被扔在小桌上,老太太“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呼吸急促了起来。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侧静立的白妈妈立刻将茶水送到老太君手上,空出来的手轻轻的顺了顺老太君的背。
啜了口热茶,老太君气息平稳了几分,揣揣不安的朱氏母女几人,齐齐送了一口气。
白妈妈后撤,退回自己的位置,老太太微微叹口气,将手中绘着百子千孙图的茶杯搁置。
声音里有些疲惫:“我沈家自高祖开国便是这北陵皇室的左膀右臂,传承这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顿了顿,将在座每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老太太又继续讲了起来:“到如今,忠勇侯府已经作了土,一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氏闻言,忙称是,一众晚辈懵懂的点头附和。
老太君一噎,不忍直视的望了望觉得自己十分聪明的朱氏,有些怀念守着孙女的大儿媳。
“建安伯府,先皇后出在府里,当年那一家子的姑娘抢尽风头,最后短短十年便落败,是因为什么?朱氏你说说。”
朱氏讪讪:“是...内耗...兄弟阋墙。”
“家之不睦,是衰败的根本,如今菁姐儿好好一个孩子,随你们这群长辈一起入宫,竟能让她跌进湖里!这可是三九严寒!”
老太太的话语里充满了火气,一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锐利:“一家子人就该和睦相助,不是在这里推卸责任...”
正言语间,一名小鬟匆匆掀开帘子,小步快速行至白妈妈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白妈妈点头,脸上带了些许喜色,附耳至老太君一侧:“恭喜太太,大夫人方才传话过来,婉清小姐醒过来了。”
老太太失态的站起来,老迈的脸上一片惊喜:“当真?”
白妈妈笑容更甚:“真真儿...”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老太太高兴的大声道。愣了几秒后,就急急往外走。
白妈妈快速接过厚重的皮制披风,一手将老太君搀扶住,朱氏等人只能默默缀在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沈婉清的住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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