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言昨晚睡得极好,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一觉到天明。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了。
自从参与镇压矿星的那次星兽暴乱,精神海中就时常有磨虫的异动,往往是一天训练结束后好不容易睡着觉解乏,脑袋就硬生生地把虫疼醒了。
雌虫是繁衍进化出的强大物种,先天有着神明眷顾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原本应该是天生的上位者,却偏偏有着精神力暴乱的这一项枷锁。
等级越高的雌虫具有更强的精神力和强悍的身体素质,却也更容易出现精神海混乱甚至精神力暴动。
跪着活,或是站着死。站在等级巅峰的雌虫,随着战场厮杀、岁月流逝,或早或晚,终有一天将面临着这一生死抉择。
曾经在战场上傲然迎向星兽攻势的脊梁,或许会在雄虫奢靡血腥的聚会上屈辱地蜷缩,多年征战留下的伤疤裸露在外仅供贬低嘲弄,不知何时飞溅上带刺铁鞭卷起的同胞血肉。
南谨言狠狠地闭了闭眼,起身下床去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逼自己彻底地清醒过来。
出身贵族南家,他经受过星际虫族每一名雌虫都经受过的教育,包括侍奉雄虫、雌君手册,雌侍手册,雌奴手册等等。
不同的是,南谨言从小就知道他将会成为某一位家世相当雄虫的雌君。
之后,可能是像雌父、雄父那样与对方相敬如宾,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也可能是相看两厌,自请常驻边境,用几乎全部薪酬来换取对方一年几次的精神力安抚。
如果真像是谢玖和谢拾的雌父贺许那样,活着也真没什么意思。虽然贵为上将,却在家待不下去,只能自请常驻边境。连唯二的雌子也保护不住,只能把人提早订出去当雌侍。
南谨言还记得在读中学时的某一天,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同龄”的小雌虫,伤痕累累,嗓子里还带着哭腔。两只发色各异的小雌虫同时跪下给魔鬼大哥见礼,自此正式加入了这个还算和谐的大家庭。
许临用精神力探查到老婆已经起床了。冲了个澡,开了衣柜门是似乎在找衣服,动作却突然顿住。停滞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敲了敲门,没等人开门就忍不住推门进去。
漂亮的大雌虫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露出惊喜、依恋的目光,而是整只虫靠在半开的衣柜门上,周身仿佛笼罩着淡淡的迷茫。
“言言怎么了,睡一觉就不开心了?旺旺把早餐准备好了,咱们下楼吃饭。一会儿吃完饭帮我拆那堆快递。昨晚买的东西全到了,在院子里堆成了小山,早上差点打不开门。”
许临大步走过去,把虫拽进怀里,一只手伸到雌虫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五指自头顶到发尾,温柔地给虫顺了顺毛。手指插在柔软的金发中,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养了只没有安全感的大金毛。
不对,不对,虽然老婆没见过可爱的大金毛,但也不能这样乱打比方。
好男人是不会仗着老婆不懂就欺负老婆的。
那种事上除外。
“雄主”,南谨言拉着雄虫的手指按在自己凸起的喉结处,许临一瞬间猛吸了一口气,强行按捺住生理和心理上的冲动,勉勉强强地没在老婆面前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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