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后,乡亲们也就闲了些,地里也没什么活儿干了。
江寒水在张氏恋恋不舍的相送之下,带着一应家具去了黄老财主那间破屋子。从今日起,他就得要去看守鱼塘了。
为这事,张氏找过江寒山好几次,想要让江秋改变主意。
“这罗家村到咱家也不远,傍晚时分让孩子他爹回来,天亮就去也成啊。大伯,你总不能让我在这守活寡吧?”
“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孩子们要是出了事,没他这个当爹的,我也不放心啊。现在您又躺床上动不了,还把家里男人支出去,出点事可怎么办?”
江寒山听了,心中也多了一层忧虑,便把江秋给叫过来,跟江秋重述了一遍。
诚然,张氏说的这些,的确是问题,但也没她说的那么严重。
“爹,你就跟二婶回复说,她要是担心,不如就让二叔回来,我另找他人去看守鱼塘。”
之后,江秋就没再从江寒山那听到张氏的抱怨。再见到江秋时,她也努力挤出一张笑脸,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秋收完之后,就是秋季的秋考。童生试一般分春考和秋考,都是在农忙之后的日子。
即便是童生试,那也得要到府城里去。方涵这一天大早就准备好,方氏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直到确认没有东西落下,这才停下。
“娘,不用担心,就是有些东西忘了带,夫子和同窗也能借我用几天。”
方涵笑着宽慰方氏,这一次由夫子带着去府城赶考,还有诸多同桌,一路还是稳妥的。
方大平拍了拍方涵的肩膀,“尽力而为,你才刚刚入书塾半年,考不过也没事。咱们还能再读一两年,不怕。”
方涵笑着点了点头,方大平这些天一直都这么说,就是想让他放轻松些,以免有心理压力。
至于方氏,即便是农忙时,得知他要去考童生试,也是特地跑去附近的寺庙,给他求了个平安符。
“老三,好好考,考个秀才回来,让二哥也威风威风。”方舟拄着拐杖喊道。
方君在一边看着他,生怕他给摔了。
“二哥,童生试考过了也只是童生,不是秀才。”
“那也快了,童生之上不就是秀才嘛!”
方舟并不懂这里面有多大的区别,只知道这个称谓。
“你懂什么。那江寒木十二岁就考了童生,到十九岁才考上秀才,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啊?”
方君推了他一把,这二弟总是虎。其他人都笑了,唯独方氏抱着方涵,“老三这么用功,肯定会考上秀才的。”
江秋在院子里洗被单,见到这一幕,看了看方涵,轻轻用手指划了划脸羞他。
方涵赶忙推开了方氏一些,轻声道:“娘,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同窗们都在城里,我去晚了不好。”
方家众人只好目送方涵离去,江秋也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方涵那小子,有出息了。”老爷子出门看到了,叹了一口气。
老婆子正在院子里,闻言道:“能有多大出息?不过就是考个童生,咱们家老三十二岁就考上了,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就算是考上了,那也不过是个童生,咱们这周围十里八乡的,可有不少童生,还不是在地里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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