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住的地方偏远,在郊区。
越往郊区走,越僻静。
马车最终停在一家小院前头,院旁的枯树上还堆积一层厚厚的白雪。
夜晚比白日里更冷。三人下了车,方槐序拢了拢披着的棉披风,抬手敲响了院门。
“叩叩叩!”
一下又一下。
迟迟没等到应答。
跟在后头的时妤忍不住发问:“不会是走错了吧?”
“不会的。”方槐序的声音十分坚定,“因着阿瑶的缘故,周柠家中我来过不少次,不可能记错。就是这里。”院内一片漆黑,没有点烛火,他眉头微蹙,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难不成……是前两年搬走了?”
他歪头盯着黑乎乎的院子,忽的,烛光亮起。
正屋里走出一个提着灯笼、裹着棉被就出来的妇人,她睡得正好,却被吵醒,难免有些怨气。她打开门,没好气的打量门口等候的三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敲我家门作甚?”
不等人开口,她连着道了几声“滚”。
“要发疯到别的地儿发!姑奶奶我做了一天活儿,累着呢,没心情瞧你们发癫。”一面说,一面欲要关门回房。
方槐序忙伸手抵住门:“您认不认得周柠?”
“什么柠不柠的,不认得。”妇人打了个哈欠,烦躁的摆摆手。蓦地,外头的公子握住她手腕,朝她手心里塞了一锭金子。
她两眼放光,捧着金子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嘿!
是真的!
她又惊又喜,立马唤了副表情,笑意盈盈的收起金子,倚着门框:“周柠是吧……我听说过她,这个小院儿还是我从她父亲手里买下来的呢。那日我还见了她一眼,是个瘦弱姑娘,脸上都没个肉,跟不吃饭似的。”
时妤追问:“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我们找她有事。”
妇人眉头微蹙,重新将三人打量一遍,稀里糊涂的来了句:“三位听我一句劝,冤有头债有主,村子里谁不知晓,周柠命运多舛,是个可怜姑娘,母亲早死,摊上个偏心的爹,还有个不学无术、整日输钱的弟弟。”
关于周柠家里的事儿,方槐序知道不少。他道:“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债的。”
妇人一滞:“那你们是——”
方槐序:“是她朋友。”
“您方才说,这院子是您从她父亲手里买下的,那您知不知晓,她后来跟着她父亲去了哪儿?可有她的什么消息?”
他本就是因阿瑶才跟周柠打伤交道,阿瑶性情大变后,与周柠的往来断得一干二净,他渐渐也不和周柠往来,周柠的近况,他全然不知。
妇人皱眉“嘶”了一下,低声嘟囔:“我倒没听说那丫头还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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