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玖听了那句突然说出的话语，意识到了什么。
灼辞哥看起来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做好了坦然接受一切的准备。
但是这样看来，灼辞哥是完全没有准备好啊，不然他为什么总会像是和什么人聊天一样看向身侧，说一些古怪的话语？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他怕不是被这种刺激逼得精神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已经开始和幻象对话了。
沈念玖用一种无奈和痛惜的眼神看着沈灼辞，轻轻叹息。
“既然灼辞哥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也不再拦着你，只是这个傀儡之术需要一些筹备时间，预计会在立春时节完成，这段时间就拜托灼辞哥耐心等待了。”
“好。”
沈灼辞拢着顾泽的手，淡淡应声，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那边还有顾泽小时候的东西吗？还有，给我讲一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吧。”
他意识到自己对顾泽的了解太少了，虽然已经互通了心意，但是作为爱人自己并不算合格。
明明顾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未卜先知般帮自己谋划好了一切，但我却不清楚顾泽的过去，不清楚他的喜好、不知道那清醒的灵魂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明明之前有着更多的机会去了解他，但是自己没有抓住，只是一门心思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把他的陪伴和付出当做了理所当然。
现在回忆起来，顾泽的一切都像是雾气般，神秘地隐藏在阴影中，等待着他去探知。
沈念玖沉思片刻，拄着下颌，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样子。
“我手中应该是没有他小时候的东西了，顾泽离开了六年，我又在母亲逝去后关闭了药人坊，焚毁了卖身契相关的物件。”
“不过我这边有他出发去边关之前的物件，他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个大箱子，说是等他信号再点燃，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件闻起来有火药味，想来可能是烟花，一会我派人送到你府上。”
“他还挺有心，向我打听你的生辰来着，估计是想要为你庆生。”
沈灼辞嘴唇绷紧，微微吸了一口气，眼角泛起红意。
“怪不得那时候跟我提起来，原来是这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真没诚意，礼物该本人送到我手中啊。”
沈念玖移开了视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至于顾泽小时候的表现，和现在还是有蛮大不同的。”
“他小时候口不能言，我们之间只靠手语交流，那时候他学什么都快，算是个小天才。”
“至于性格嘛，说实话有点死板，什么都要按照规则走，母亲让他看着我做功课，他是一点都不放水，还是顾泽长大后的性情有趣，看来他在你这里生活了六年，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沈念玖低声笑了一下，“我想他绝对是不会后悔待在你身边的，他之前和我联络过，跟我说他超喜欢你，希望我支持你们来着。”
沈灼辞听着，也是忍不住笑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顾泽倒是没有告诉过他，顾泽很少和他提及自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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