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沈思安回去!”
沈灼辞面无表情地一勾唇,试图露出和平常无异的微笑,却是硬生生地勾出了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笑意。
沈思安一缩脖子,没搞懂自己怎么惹到喜怒无常的三哥了,蔫蔫哒哒地从心转身,临走时抬眼看着沈灼辞紧紧皱起的眉头,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对不起,哥哥,思安是个笨蛋,惹你不开心了,原谅我吧。”
他亲昵地贴了过来,搂住沈灼辞的腰,一踮脚,往他脸颊上轻轻一亲。
这个吻没有落在应落的地方上,因为沈灼辞一展玉扇,用扇骨挡住了。
“你该回去了。”
沈灼辞挣脱他的拥抱,冷冷地说着。
虽然顾泽知道沈思安从头至尾就是个纯粹的笨蛋,但是沈灼辞不知道,他曾经被沈思安无意中坑过,一直觉得这沈思安是个有城府的伪装者,对他保持着高度的忌惮。
“哦。”
沈思安满眼失落,蔫蔫地放开了手,“那我走了,祝灼辞哥哥和禁脔哥哥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带、他、走!现在!立刻!马上!”
沈灼辞盯着把沈思安带过的侍卫,指着外边,语气阴冷。
他眉头忍不住紧蹙,冰冷压抑的气势瞬间放了出来,把想亲近他的沈思安直接赶跑。
他深吸口气,感觉自己的底线被沈思安三番五次地践踏,这无处发泄的怒火在胸膛里转了转,直接倾泻在顾泽身上。
“不老实在床上待着,是想我把你的腿直接砍断吗?”
沈灼辞砰的一声把门合拢,盯着顾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掌心,感觉那上边似乎还残留着什么痒痒的痕迹。
而倒在地上的顾泽这次是真的无辜了,他抬起眸子,盯着桌子上的水杯和茶壶,声调嘶哑低沉,粗粝得像是用风干的土块摩擦干涸的河床,“我渴。”
他垂眸,接着说,“对不起,主上,我下次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床……咳咳咳……”
顾泽缩成一小团呛咳着,手脚还不听使唤地歪着,看起来很是凄惨的模样。
饶是沈灼辞再不做人,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心底漫出了点浅淡的愧意。
他一忙起来把顾泽忘在脑后了,要不是得知沈思安这小混蛋跑自己这边来,抽空应对一下,怕是会让顾泽在这里渴得脱水晕厥过去。
不过给囚犯递水,这有损沈灼辞身为皇子的逼格,胸中尚有怒意的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所以他只是拎了茶杯,蹲在顾泽面前,很是无情地往他脸上一泼。
茶水打湿了顾泽面颊和侧发,从他的鼻尖和下颌处滴落,凌乱的黑色发丝贴在鬓角处,显出一点病弱的美感。
顾泽微微舔了舔唇瓣上的水珠,眯起了眼睛,又重新无辜地睁大,抬眼去看沈灼辞。
……虽然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生气的话,能不能把手里那杯子砸我头上?我真的很喜欢被钝器击打的感觉,像是按摩般舒服。
那一双暗褐色的圆润眼眸让人想起什么被雨水打湿的毛茸茸幼犬,眼中没有愤怒或者是委屈的痕迹,只是那样空落落地睁大,等待着沈灼辞的下一步举动。
沈灼辞那双绿眸和他一对视,生出了一点古怪的退意,总感觉眼前人在耍什么花招,继续施为就从了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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