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辞用后台检查着顾泽一整天的学习情况，发现他的学习进度快到不可思议，随便抽查两道题，也完全没有出现任何错误。
看来这虫族的天赋技能有点强到可怕，这些放在人类里边要学习多年的知识，在他这只需要简略看一遍就能无师自通。
再加上之前那个通过杂志来分析自己和沈清喜好的事情……看来顾泽聪明到可怕，至少智商方面上是这样的。
那……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是真实的吗？还是这其实是他的某种伪装呢？
沈灼辞指尖搭在方向盘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用余光打量着顾泽。
他叼着一颗草莓慢悠悠吃着，吃得极慢，唇边带了点艳红的汁水。
两条修长的腿妥帖地包裹在黑色长裤下，坐在副驾驶上丝毫不显局促，似乎他本来就该坐在这里，很是从容。
他不停地通过车窗打量着外面，眸子带着对外界的无限好奇，就像是孩童第一次睁眼看这个世界一样，沈灼辞感觉他的神情真的不似作伪，小小的提防心思再次自顾自地压了下去。
“你感觉外界怎么样？”
沈灼辞出声问着，打听顾泽的想法。
“我感觉有点糟糕。”
顾泽望着破败的街道和随处可见的乞讨者，如实回答。
若只是穷苦也就罢了，但是那些乞讨者神色带着点不正常的苍白和癫狂之色，很明显吸了不该吸的东西。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那副表情？我感觉……他们很绝望。”
顾泽点了点窗边那个坐在街角处用破报纸盖住自己的乞丐，面上带着不解。
沈灼辞扫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解释道。
“他们服用了劣化的辉晶，俗称‘繁星之瘾’，本来是高级辉晶石生产时应该被遗弃的副作物，但一年前被柳氏商盟作为一种强效的迷幻剂售卖。”
“服用之后像是见到了宇宙尽头盛放的繁星般无忧无虑，这是它的宣传词……啧，这种垃圾东西也能有宣传词……”
沈灼辞冷冷地说着，对繁星之瘾有着明显的厌恶。
“虽然说是迷幻剂，但是说到底就是成瘾性很强的毒品，这东西本不该被正大光明的售卖的，但是柳氏商盟权眼通天，用给联邦缴纳高额税收的代价把它合法化了，还挂上了联邦的合法牌子……啧。”
“虽然目前没有研究说他对虫族有效，但是，你绝对不能碰它，这是我的底线。”
沈灼辞给出警告，神色严肃，顾泽自然不会否认，认真点头。
车辆启动，窗外那干枯的人形似乎被风冷到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顾泽收回视线，心下无声叹息一声，这个衍生世界还真是有点过分的糟糕，联邦和柳氏商盟狼狈为奸，想要把底层人的骨髓都敲碎了吃掉。
这件事若是可以顺手处理一下的话，还是处理掉为好，顾泽和沈灼辞一样天生厌恶这种东西。
也是巧了，这“繁星之瘾”和柳氏商盟手头的那个高级辉晶矿有关系，而那个高级辉晶矿可以在系统兑换积分，让自己的实力提升到这个世界的巅峰，那是必须自己拿到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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