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你吗?是你和你的家人根本不信他说的话!你们被仇恨蒙蔽理智,连最基本的事实都看不见!”
裴域沉声道:“那两年他如果真的坚持不住非人的虐待自杀死了,他的外婆也不可能活得下去。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姜泽修,你拿什么赔偿他们鲜活的生命!”
穿过巨大玻璃的阳光将整个办公室都明亮起来,光辉落在裴域的身上,像是笼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可光影在姜泽修的脚边止步,照不到他的身体,也照不进他的心。
在他意识到自己对岑果动心后,又不得不面临自己知道真相后的苦涩。
曾经他有多兴奋自己的报复,如今就有多后悔自己做的事。
他宁愿不知道真相,宁愿当初一切都如自己所想,宁愿他没有报复错人,那他就不会对岑果产生爱意以后再绵延愧疚。
姜泽修嘶哑喘息着坐在了沙发上,已经康复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赵雯的这一刀,似乎是在提醒他,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他对不起高舒怡,对不起岑果,也对不起更加无辜的赵雯。
“姜泽修,岑果已经走出枷锁,现在你该放手了。”
姜泽修神情恍惚的抬起头,有一瞬间,他觉得裴域亮的刺眼。
他又想起了在商铺对面看到的那一幕。
裴域和岑果站在清晨的阳光下,亲密接吻。
而他只能躲在阴暗中偷窥,嫉妒、愤怒。
姜泽修缓缓开口,“我不放手。”
裴域眼神一敛,“姜泽修,你别逼我对你们姜家动手。”
姜泽修慢慢站起来,腹部的伤疤撕扯着他的心脏,他笑了一下,“裴域,有句话你说的没错,我们认识近三十年,我不说多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有一个弱点,你对外人冷漠,但又对无辜者心软。”
他走到裴域身前站定,抬眸,“姜家垮了,一万零六百二十七名员工就要面临失业,你要看着他们挨个跳楼吗?”
裴域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姜泽修,仿佛是在说,他对姜泽修现在的选择很失望。
姜泽修脸上也几乎维持不住强撑的笑容,也冷下脸,从衣兜里拿出那枚之前扔掉的戒指,举到裴域眼前,“我们的兄弟情到此结束,除了那些还牵扯不清的项目,从今往后,你我两家各不相干!”
“我和岑果的结婚对戒迟早会重新买回来,这一枚就当我送你。”他松开手指,戒指轻巧地落在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
姜泽修冷冽转身,却听见裴域在身后淡然说道:“岑果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姜泽修心口被扎得生疼,故作镇定地回头,“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就行了。至于意义,我要赎罪啊,我那么伤害他,以后要加倍对他好。”
裴域被他无语的逻辑逗笑,“你说我是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但我介入时,你们毫无感情可言,我无非就是不尊重婚姻二字。而现在,是你在介入我和他的感情,你才是第三者。”
姜泽修脸上扭曲了一下,也笑了,“怎么,你能当第三者我就不能当了?还是你怕自己这个小三上位也被我给抢走?”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人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
裴域现在确实没办法和他再多交流。
看到裴域眉头深锁,姜泽修别提有多畅快。
“裴域,你别忘了,我才是岑果第一个第一次喜欢的人,我是他的初恋。你说,如果我真的开始追求他,他会不会移情别恋?”
裴域满足他的猜测,“他会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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