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顿时醒悟,在他刚到江府时,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本来是跟着江老将军在边境带兵的,后来向中央递了申请,请求调到锦衣卫,听京城暗卫送来的消息说,他现如今已经是北镇抚司指挥史了。
一个边境的兵,背后无依无靠,居然能调到锦衣卫,又能在仅仅八年间坐到锦衣卫一把手的位子上,这人也当真是不简单。
江姝透过承影的肩膀看见了来者,叫道:“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她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锦衣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后叫了一声“承影。”
被叫道之人应声回头。
“你和几位官爷先出去,我和张大人单独说两句。”
承影转头又看了一眼张渡,那一眼中带着些许的冷漠与敌意,这眼神一瞬间就让张渡想起了十一年前这个少年刚来的时候。
那时少年浑身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片皮肤是完好的,当时他整个人生得单薄,好似随时会丧命一般,与现在这个结实强壮的男人完全不同,唯独相同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淡然。
待几人从柴房退出去后,张渡又看向了角落里的女孩,只听她说道:“多谢张大人不远万里从京城赶来,找地儿坐吧,我想问您点事儿。”
张渡闻言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了一个小凳子,将绣春刀放到了桌子上,放松一笑,说道:“真是如白驹过隙,江五小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前儿在户科那儿看见你都没敢认,我走时候你还娃娃大小呢。”
江姝也笑了笑:“张大人无论官位还是年龄都比我高,还是别叫我小姐了,若是不嫌就叫我一声江五吧。”
“江老将军于我有恩,哪有什么嫌不嫌的说法。”
“张大人,我着急去办事,所以就直接问了。”江姝顿了顿,待张渡也收了笑脸后,问道:“是谁让张大人来这的?”
“害,”张渡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是昨儿听北镇抚司那儿当值的人说的,说这赵嵩派了江五一个人出去办事,一个手下人都没安排,我想着冀州这儿山匪横行,你初来乍到不了解,别再遭了当。”
江姝一歪头,瞪大了一双杏眼,直直地看向张渡:“是吗?”
张渡被这一眼看得有一点心虚,但依旧没有回避江姝的目光,全然一副没有半点假话的意思。
“户科暗访冀州周边小镇,为了保证是暗访,万岁爷特意嘱咐暗访边镇的几个官员不要泄露了风声,户部赵大人也特意让参与差事的官员都不许提起此事,锦衣卫的人如何能知道?张大人又如何能知道我在门山?”
她又将音量放低了些,是怕柴房门口的人听见。“张大人这次来,万岁爷知道吗?若是怪罪下来,您回去又作何解释呢?”
张渡给江姝竖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江五小姐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聪明了很多。至于是谁让我去的,你既然这么问,那就一定心中有答案了。你放心,带来的几个都是我的心腹,就算让万岁爷知道了,我也能有说辞。”
“张大人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如何能保住自己以及……那个人。今日感谢张大人能百忙之中抽身出来,但日后这些事还是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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