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槠的反常让永嘉郡主的嘴角扬起了笑容,不过片刻之间又隐没了下去,“我与姐姐认识多年,倒是不知,你对李洵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靠回椅背,手指轻点着扶手,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槠。
白槠自知失态,闭了闭眼,脸色苍白中带了一丝悲怆。
“从前你是相府嫡女,为何不直接说呢,以你的身份,给雍王府为妃也是足够的。”林端月问道。
白槠神色僵硬,动了动唇,“父亲说,他是太子的老师,岂能将女儿嫁给雍王。”
永嘉郡主嗤笑,“可实际上,他却与雍王私下勾结,又为避嫌不惜手刃自己儿子。”
要说阴险狠辣,谁也比不过右相了。
“父亲自有他的打算。”白槠快把嘴唇咬出血来,声音哽塞,却也没说右相一句不好。
林端月深色浅淡,“你起来吧。”
白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说,“我知道因着父亲,太子妃厌恶我,这无可厚非,保全我的性命,也是父亲求着太子做的,我在东宫只会碍了太子妃的眼,不如让我去皇庄吧。”
永嘉郡主此时又改了口,“先前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才决定带你出出宫,可现在知道了,我又怎么会带着一个觊觎我夫君的人一同出嫁呢?”
白槠像是认命般的讽笑,“太子妃和郡主唱这一出戏,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代替郡主嫁给王爷么?”
她的眼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若是从前,我肯定是不愿意的,相府的千金如何能嫁给一个被废的王爷,可今非昔比,我在东宫,只会度日如年,既然如此,还不如与我心中人共度朝夕。”
她挺直了腰背,再不似刚进东宫时那般卑躬屈膝。
为奴为婢的日子,光想想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养尊处优习惯了,又怎么能再跌入凡尘。
哪怕是被囚禁在皇庄里,哪怕是永无天日,可王爷他姓李。
成为他的妻子,既了结了自己多年的心愿,她也不用再做卑贱的下人。
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白槠想起父亲临死前对她说的话,“你要在东宫站稳脚,要找到机会让太子对你另眼相看,你哥哥会有他要做的事情,只要你们兄妹竭尽全力,定能重振白家。”
白槠真的很想笑。
她凭什么要听那个老东西的?
白家的儿女不过是他的工具,想用的时候拿起来,不用的时候随手丢了。
明明她和哥哥什么都没做错,却被父亲连累至此。
所以,她才不要听父亲的。
她要自己做主。
“这替嫁之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白槠微抬下巴,面对太子妃和郡主也丝毫不减气势,宛如自己还是那个娇矜的相府千金,“只是婚事是陛下定的,东窗事发,太子妃打算如何对陛下交代呢?”
到时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皇帝若是生气,最先死的,还是她。
她不想死。
林端月看了眼束姑姑。
束姑姑转身进了内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锦盒。
“这里面,是我送给郡主的大婚之礼,也可解你的疑惑。”
“是什么?”白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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