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忙跟在家丁身后,没走多远,就瞧见那匹马横卧在地,四肢毫无生气地瘫软着,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挣扎。不远处,那白衣青年斜靠在一根柱子上,酒壶在他手中肆意晃动,酒水不时溅出。他一边仰头猛灌,一边发出阵阵肆意的笑声,对眼前混乱的场面视若无睹,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张新阳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一旁,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血色全无,只剩下一片惨白。就在那里,那个曾一脸纯真还他银子的小女孩,此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女孩的母亲瘫倒在旁,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里涌出,小女孩身上那件鲜艳的红色小花袄,此刻也变得格外刺眼,一个碗口大的马蹄印,深深印在衣服上。
张新阳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双腿下意识就要往前冲,想去查看小女孩和她母亲的情况。可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旁伸来,稳稳地拦住了他。他转头一看,只见夏昂神色平静,微微朝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张新阳顺着夏昂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官差正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跑来。
官差们迅速将现场团团围住,一名身形魁梧、腰间佩刀的刀头大步走向白衣青年,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大声质问道:“人是你撞的?”
白衣青年嘴角扯出一抹极其嚣张的冷笑,慢悠悠地站直身子,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不屑地瞟了刀头一眼,大剌剌地说道:“是我撞的,怎么着?不就是撞个人吗?让他们开个价,本少爷有的是钱!”说话间,他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刀头见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你小子也太张狂了吧!撞了人,还这副德行?当这王法是摆设吗?”
白衣青年却像是没听到刀头的愤怒指责,反而愈发张狂。他猛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在手中用力甩得哗哗作响,而后一把甩到刀头脸上,轻蔑地说:“这里是八百两,拿去给他们,就当打发叫花子了。我那匹马还被那男的打死了呢,我都没让他赔,够意思了吧?”银票被甩在刀头脸上,又纷纷散落在地,他却毫不在意,还故意用脚踩了踩。
刀头被他这傲慢无礼的举动彻底激怒,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吼道:“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目无法纪,竟敢如此嚣张!”
“我看你们谁敢!”白衣青年一听这话,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他猛地挺直腰杆,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我是刘凯,我爹是内务府大总管刘侨!你们这群小喽啰,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八百两不够?行,那就八千两!在这京都,还没有银子摆不平的事!”说完,他还朝着一旁的家丁用力一挥手,恶狠狠地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取钱,取个十万两来,让这些穷鬼们开开眼!”
“他比我可更像皇子啊!”夏昂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可那声音却冷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窖,透着彻骨的寒意。
刀头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愤怒与纠结而微微抽搐。他缓缓蹲下身子,动作僵硬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银票,一步步走向小女孩的母亲,面色复杂得犹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让让!让让!”一阵焦急的呼喊声传来,小女孩的父亲带着一名郎中匆匆跑了过来。可一切都太晚了,小女孩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眼中原本闪烁的光芒瞬间消散,小小的身躯缓缓没了动静,永远地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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