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没……”
姜赐哆哆嗦嗦地辩解着，可是莫酒压根就不听他的片面之词。
“他每次回来，手指都是新伤叠旧伤。”莫酒蹲下，偏过脸，看着此时的满月，表情很冷，倒不是心疼姜暝，而是她护短。
“他小的时候，你也经常欺负他，对吧。你最好告诉我，不然——”
她身体往前一倾，匕首便贴着姜赐的脸颊，冰凉的触感，叫姜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他哆嗦着，用哭腔说道，“我，我……”
“小酒，你怎么在这。”
这时，姜暝寻到莫酒了，他站在她身后，衣摆微飞，脸上神情看不真切，见她要杀姜赐，他也很平静。
甚至走近后，还将臂弯上的披风抖开，给莫酒披上。
姜暝温声道，“别乱跑，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好。”
他的手指有些凉，替莫酒系披风带子时，轻轻触碰到莫酒的下巴，微不可查地将她的脸掰到对着他的方向。
“我替你杀了他。”
莫酒觉得姜暝有些古怪，具体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但她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亲近。
转头，又看向地上的姜赐，杀意毕现。
“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姜暝看着她的后脑勺，目光温柔，问。
“杀了他，就没人和你抢王位了，你父王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他也不敢欺负你。”
莫酒没回头，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
真是个简单又叫人摸不透的姑娘，姜暝苦嘲地想。
“可你要是杀了他，你的母国，会惹上麻烦。”
莫酒手一顿，心想，他果然是真知道她身世。
不过她也不在意，“没关系。”能帮他报仇，得到他想要的，让他幸福，就完成任务了。
至于麻烦，她就是伴随着麻烦长大的。
“可我不想你的手，被他的血脏了。”
话音落，姜暝眼底的温柔被厉色取代，下一瞬，他轻巧地夺过了莫酒手中的匕首，然后对着姜赐的脖子一抹。
姜赐睁大了瞳孔，不敢置信地瞪着姜暝，似乎完全想不到，会有朝一日死在姜暝的手上。
莫酒也是一怔，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姜暝杀人？
闪闪：是啊，一般都是你在一顿乱杀。呜，那么好一姜暝，被你魔爪荼毒了。
莫酒：……
这把剑说话怎么难么不中听？
“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现在几乎是被姜暝半抱在怀中的，这姿势，叫她有些不自在，她抿了抿唇角，挣了下。
刚要挣脱，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之前她暗骂：该死！又栽在了点穴这功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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