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暝刚垂下的头一瞬抬起,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凶巴巴又冷冰冰的少女,“我没哭。”
大概是那回“活埋”她,将她哭醒了的行为,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少女耿耿于怀。
但姜暝还是耐心解释,“实不相瞒,我很少哭,上次,我是得知母妃惨死,又途中遭遇刺杀失去一批亲卫,难得小酒不计回报地保护我……却也……一时悲从中来,多番打击下,才会情难自禁。你能不能,能不能将这事忘了?”
说到最后,在莫酒面前总是温柔爱笑的少年,却难得的多了几分无力的气恼,睁着眸子,半是恳切半是恼羞成怒地问道。
莫酒挑眉,姿态风流肆意,像极了个小混蛋,她勾着唇笑,“不能。”
姜暝:“……”
没关系,一辈子会很快过去的,对吧?对吧。
之前一行人遭遇伏击、生死与共,之后皇宫中一殿朝夕相处,两人却不曾敞开心扉闲聊过。
但在这窄小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姜暝却说了许多,他说他小时候的趣事,将郦国为质的十年苦难三两句带过,像是要将他的所有经历告知莫酒,让她多了解了解他。
莫酒听到他说,他会铸剑,才眼睛一亮来了兴致,“真的?那你给我打把新的匕首,这匕首卷边了。”
方才侍卫太慌张,都忘了没收她的匕首,莫酒将匕首拿出,一向冷硬霸气的少女,难得的露出几分孩子气,状似抱怨的语调说着,“真不经打,不,归根结底还是匕首材质太差,废铁!”
又是想念她斧子的一天,郁闷!
“你说什么,这,这真是莫酒拿出来的?”
王后在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说找不到大皇子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恐慌不安中,此时再看侍卫拿回来的扳指,她抖着手,死死地攥着姜赐贴身之物,只觉得喉间腥甜,目眦欲裂地瞪着侍卫。
侍卫头低得更狠了,他哆嗦着回禀,“回娘娘,确,确是她将此物交给卑职……”
“她还说什么了。”
王后眼前微微泛黑,她颓然地扶着座椅扶手坐下,表情很是难看,问。
“没,只说让好酒好菜送去。卑职认出扳指……光急着回来回禀娘娘,来不及细问。”
“废物!”王后扶着额角,咬着牙槽,只觉得今晚顺利以谋逆之罪擒获姜暝的喜悦,在此时被冲得干干净净!
姜暝算个什么东西,又岂能和她的赐儿相比?
她筹谋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她的儿子顺顺利利成为下一任姜王,如果姜赐没了,那眼下的这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好一个莫酒,好一个姜暝啊!她就说姜暝怎会如此乖乖束手就擒,而那个莫酒更是自己要陪同入狱……
合着,他们早有对策,想挟持赐儿来要挟自己。
“来人。”
好一阵才平复了心口的怒气和不甘,王后起身,伸手让嬷嬷扶着,然后出了大殿。
彼时,莫酒正拿着干净的筷子拨了下菜肴,嗅了嗅,嗯,应该没有毒。
闪闪:这你都能知道?
莫酒:哦,猜的。
这香味,全是食物的味道,大概是没有毒的……吧。
闪闪:无色无味的毒,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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