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刚刚捂着鼻子，张大嘴呼吸，这么“不巧”，肥料分毫不差地吸进了她的嘴里。
素馨本以为她还能骂上几句，没想到孙敏出乎意料的没有还嘴。
“哕！”
孙敏吱哇乱叫着，一边哭一边哕，一边哕一边哭地跑远了。
“你这样，她以后还会找你麻烦的。”侯震听说素馨被人安排积肥，连忙跑来，没想到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是她自己先找我麻烦的。”素馨才不管之后会怎么样，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会儿她最关心的是侯妈妈给她缝的布鞋有没有被她刚才的骚操作给波及，“你帮我把鞋再拿远一点，我怕一会儿弄脏了。”
侯震朝她招手：“你出来，我来。”
“这是我的活儿，怎么能让你来！”
侯震歪着头看着她：“身上要是沾了肥料的味儿，洗十天都洗不掉，而且，这是男人的活，这两个木桶子这么重，你这小身板儿也担不动。”
他说得有道理，但素馨实在不愿意让别人帮自己干活，而且还是这么脏的活。
侯震看出她的为难，于是说道：“你去河边洗洗，小雪在家里等你教她写字，就算抵了。”
素馨只好点头，拎起鞋子跑远了。
她并没有去河边，而是躲在大树后，摸了摸项链，进入空间研究所里的厕所，洗了手洗了脚，又拿了手套鞋套口罩送去给侯震。
侯震的眼中一瞬晃过了疑惑和诧异：“你跑回去拿了东西，又跑来？这么快？”
素馨睁着大大的眼睛，笑嘻嘻地望着他，点点头。
侯震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她的笑脸，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小雪在家里伸长了脖子望着院子外头，等知青姐姐放工回来。
知青姐姐有文化，会治病，还不嫌弃她不会说话。每次和她说话，知青姐姐都会蹲下来平视着她，还总是笑嘻嘻的，所以她特别喜欢这个知青姐姐。
素馨刚进院子，小雪就连忙拿来一张写满“雪”字的纸条，要给她看。
看得出来，她是练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写在纸条上的。
素馨摸着她的头：“写得真好，今天想学写新的字吗？”
小雪点点头，手舞足蹈比划着，可素馨似乎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小雪，你的喉咙没问题，你是不想说话，还是觉得即便说了话也没用？”
小雪安静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下依稀掩着什么绝望的情绪，那个噩梦般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她不由攥紧了手指，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那年，突然有很多人冲进家里打她的爸爸，她大声喊着，用力拉着，甚至跪下求着。可那么多邻居叔叔伯伯大叔大婶围观，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只有哥哥拼了命跟那群人打起来，眼角都打破了，满脸是血，家里的一切悲惨苦难都从那天开始……
她原本只是不想说话，后来慢慢的，变得不再说话。
素馨心疼得厉害，将小雪揽入怀中：“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