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话语落下。
本该立即捍卫黑市管理员威严的典当行沉默地停留在空中。
林译看着那块有着许久历史的木牌,皱起的眉宇里满是焦虑。
“那他这是?”
林译比第九小队其余人想得更多些。
现在晏先生刚到上京就被送上这份大礼,看上去,形势算是相当严峻。
“恐怕是…打探敌情?”
晏绥安用了个模棱两可的词语。
“我曾经和他在绿江见过面。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后,我就陷入了沉睡,他也不知所踪。”
“现在想想,他应该比我们早来了几天,没有意外情况的话,现在上京黑市降临派的据点已经被他占据了。”
预言家朝着某个方向抬头,平淡的语气下,极浅淡的笑意一闪而逝。
本该留在车上受保护的人私自走到狙击点位下方。
谢铭泽抿着嘴角,手掌用力合上车门。
“没想到晏先生居然这么关注这个霍乱者,远在绿江也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上京的动乱,如此长远的眼光,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被算计了一把的谢队长此时满是戾气与锋芒。
他手上那把由两件刀型诡器合二为一的武器,乍一看上去不符合他的气质,但真正战斗时,却最能体现他的战斗风格。
这是与涅默德斯相反的大开大合的模式。
他们都在伪装。
区别在于,少年壳子里的晏绥安狂妄之余,永远保有一分理智,而谢铭泽则是将战斗厮杀融入骨血,看起来墨守成规冷冰冰的冰块却是最疯狂的人。
这样的疯子,讨厌不受控制的变量,也最是厌恶预言家这类神秘主义的人。
如果不能扭转他的立场,那么他特殊小队队长或者更多的身份,就会对后续的发展起到一些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
谁说疯子就只能是降临派的特产呢?
他曾说过,中阶往上的异能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疯子。
只是异调局的没疯得那么厉害,还有基本的公序良俗罢了。
如果这些异能者作起乱来,也不比那些因为两个世界规则冲撞产生的灵异生物,或者另一个世界入侵的诡异来得差。
没错,在从世界海意识那里得知任务真相后。
晏绥安便摸清了灵异生物与诡异出现的原因。
现在的异调局虽然因为疲于应付而将二者混为一谈,但本质上,它们还是不同的存在。
蓝星的世界意识在长久的争锋中,已经落入了下风。
原本完整的法则、规则在一次次的争锋中碎裂、显化,通过两个世界空间通道的影响,生成了拥有各种能力的灵异生物。
占据规则更多,更强大的灵异生物,它们会拥有更完善的思维逻辑能力,而弱小的灵异生物,只有基本的本能反应。
那就是规则的掠夺。
吞噬弱者,啃食强者。
袭击人类,也只是因为每个人类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规则的痕迹,那是世界意识对于人类的保护。
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止灵异生物,还有从异界赶来的贪婪的诡异。
晏绥安从不怀疑,那些拥有各种奇怪肢体的肉食者,会不遗余力地摧毁这个星球的本土生物。
因此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每个人都拥有成为异能者的可能性,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这份过重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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