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安这么想着,倚靠着手腕的一朵花骨朵盛开出纯白的花瓣。
在绿芒中短暂栖身的时间之主被驱赶出来,祂随手隐匿住自己的存在,诧异地看着蔓延过来的杂草。
这些代表涅默德斯力量强弱的法则化物蔓延的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时间之主挥手查看完这里的时间流速,毫无异常的结果让祂微微侧目。
“生命的力量已经这么强了吗?”
祂狐疑地呢喃一声,某种警戒的雷达疯狂作响。
时间之主猛然抬头看向捏着花瓣表面无害的青年:“是你干的?”
祂的声音太过不假思索,晏绥安捏花的动作都顿了顿,不得不怀疑他在时间之主眼里的形象是不是已经恶化成了一堆满是心眼的蜂窝煤。
“你看出来了?”晏绥安没有否认他的推波助澜,让时间之主知道所引起的波动还不足以扰乱他的计划。
而且他看着祂的眼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恐怕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晏绥安短暂地叹了口气。
既为自己这个脑子有些不开窍的合作伙伴而惋惜,也为自己以后唬人的美好蓝图而感叹。
有什么比人傻钱多的甲方还要好的东西呢?
如果以后的敌人都是这个样子,他的头发说不定就会更茂密点了。
晏绥安在暗中许愿。
而冷不丁戳中计划一角的时间之主则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他此举的目的。
自被无尽时间海驱逐之后就许久没有用过的脑子飞快转动。
祂看着这个突然站起身的青年,那用金线缝好边角的白袍简简单单地扫在绿色的叶片上。
有一瞬间,他晃神觉得面前的青年像极了这个世界对于神的概念。
哪怕以他们为分界线的绿洲将前方激烈的战场衬托得更加残酷,也改变不了神明仁爱世人的本心,这是与祂们那个世界截然不同的观念。
虽然面前的这个人也没有多少仁慈的一面就是了。
时间之主看着面前数万生命互相倾轧的战场。
这位来自诡异世界的至高者平淡地看着那些污染体化作一捧捧灰烬,脑海还在兴奋纠结晏绥安那个问题的最后答案。
祂不是不明白主场优势,但祂也更明白这个主场优势对于战局左右的水分有多大。
随着时间变强的不止是这个世界的活性,也包括被禁锢在此,最终能缓慢突破世界壁垒,调动力量的诡异之主。
如果诡异之主执意要击杀晏绥安,那么在祂能突破那个临界点的一秒,只有一秒。面前人的身体就会在骤然加剧的混乱和毁灭的污染下变成一堆长满触手的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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