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这座偌大的五层别墅笼罩在清晨的雾气中。
佣人进来叫醒唐挽:“唐小姐,楼下已经做好了早餐,再过两小时就到去墓园的时间了。”
唐挽用手挡着眼睛:“知道了。”
佣人出去后,唐挽坐起身,侧耳听了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今天下雨了啊。
唐挽洗漱完,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全身的黑色,及膝的套裙,以及端庄正式的五厘米高跟鞋,就是今天去墓园送葬的女性统一的装扮。
唐挽把头发绑了个低马尾,走下楼梯。
在这吃饭的只有盛家本家的人,盛爷爷、他的几个儿子儿媳、几个还是学生的孙辈。
正式开始吃早餐,一时间安安静静的,只有碗筷轻碰的声音。
年纪尚小的几个孙辈,在第一天的时候还会吐槽“为什么要让害死临迁堂哥的女人参加葬礼”,只是后来——
【“为什么要让害死临迁堂哥的女人参加葬礼?”他们表情忿忿。
盛爷爷冷着脸看着他们:“你们胡说什么?”
盛绥慢悠悠地擦拭着镜片,瞥他们一眼:“什么害死不害死的……看来你们很神机妙算嘛,比警察还厉害呢。”
几个小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盛爷爷干脆转过了头不看他们。
盛绥则是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水晶灯冰冷的光划过,映衬着他微微勾起的满是寒意的唇角:“知道说错话了,不懂道歉?”
小辈只觉得遍体生寒,连忙对沙发另一旁温婉端坐着的女人低头道歉:“对不起。”】
被盛爷爷训斥和被盛绥制裁,他们就学会老老实实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顶多看一眼唐挽,而不会多说什么。
吃完早餐,时间差不多了,盛家族人也基本乘坐黑色的车子汇集过来,一辆辆车朝着盛家墓园开去。
车只停在外面,隔着细雨织成的薄纱往前看,就是一块块矗立在地上的墓碑。
盛临迁的墓碑已经力好,就在其中一处。
观看骨灰下葬的过程十分安静,入目可见的黑色与撑着的黑伞很和谐,丝丝细雨随风飘到唐挽的鞋面和小腿上,带来沁骨的凉意。
除了盛家的人,今天原本还可以有外来到访的悼念,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另外的人前来,也不知是不是盛爷爷阻止了。
唐挽送上自己那一束白色雏菊,就站在人群中,很久没动了。
她垂着的眸子看着落在鞋尖上的雨丝,不多时,高挑的身影站到她身侧,过分熟悉的雪松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过来。
墓碑前献上花束的人,大多都会一脸慈爱和惋惜地和逝去的人说几句话。
虽然看上去很虚伪,但这就是大家族的人维系关系的语言方式。
那些低低的絮叨成了背景音,落在唐挽耳边的只有身侧的男人磁性温和的声音:“今天好像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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