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愣了愣，仔细回想，才想起昨天晚上偶然闲聊的那么一两句话。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深深地看了一眼卫云歌：“你们怎么来的？”
书韫挺了挺胸膛：“走过来的。”
武川讶异的看了几个孩子一眼：“就为了过来说一声谢谢？”
卫云歌诚恳道：“是，也不是。”她回过身去，拿出早就称好的一份酥山，双手捧着到了武川的面前：“侄女没有什么能报答武家姑父的，就做了很多酥山，现在都停在府门前。想着，武姑父要是开心，就上个光吃两口。亦或者打赏下人吃，都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
话罢，腼腆一笑，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局促来：“我们……本来想买点东西给姑父送来，可是……今儿早家里的所有钱都被钱庄拿走了，所以……”
她猛然抬头，眸子里是再诚恳不过的光：“这些酥山，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扮猪吃老虎的姿态，淋漓尽致。
武川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懂事与心怀感恩给感染了几份，他原本板着的一张脸难得有几分松动，顺手接过酥山：“你们把推车也推来了？”
书韫连忙点头：“姑父出来看看吧，云歌他们做了好多呢。”
武川难得心情好，跟着走出了府门看到了那辆小推车，定睛一看：“汉家女酥山？”
卫云歌道：“算是我们家的招牌。”
武川笑了笑，只觉得这几个孩子实在能折腾。他赞许的看了一眼卫云歌：“这推车能做多少份？”
卫云歌道：“大约四十份。”
武川点点头：“给我来二十份的。”
四姑娘当即就一阵肉疼，却又不敢表现出来，闷头走到一旁正要盛酥山，一抬眼，一锭亮晃晃的银子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卫云歌却眼疾手快的拿了起来，意正言辞道：“这怎么能行，姑父您已经帮我们家很多了，这个钱我们不能要。”
武川眼风扫了一眼卫云歌，也没有再推辞，留下了几个字：“你好好干。”就转身回了府。
待武川的背影消失在府门里后，四姑娘只能在心里默默心疼，面上却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二十份酥山白白送进了武府的大门。
书韫啧啧叹道：“云歌妹子，你也太舍得了。”
二姐本也想赞同这话，可看了看书韫，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卫云歌没什么表情，推着小推车继续往外走：“没什么，应该的。走吧，我们还要去秦管事家里。”
众人一愣：“什么？”
当他们一行人站在齐大人府门前时，都还有点如梦似幻的意思。
刘管事当差的主家姓齐，是官中的中书舍人。他门前的小厮趾高气昂得多，卫云歌也不恼，仍是浅笑盈盈：“这位哥哥，麻烦您通传一声刘管家，就说卫家的来拜访。”
那刘管事来的倒是快，见卫云歌他们站在门前，愣了一下：“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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