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区不要我们,第二战区也不要我们,只有李长官要我们,所以我们就到这儿来。”婉春给四川来的小哥们看冻伤的时候,小兵哥告诉她们。
川军长官去见第五战区司令李长官,他们队伍就在附近休整。医生护士拿了几条毛毯来给他们,婉春给他们看病治伤。他们说他们没有军医,伤病就自己扛着。附近的百姓也自发送吃的穿的来。
“一上战场,就忘记饥饿和寒冷了,再苦也要打鬼子嘛。”小兵哥说。
夜里,队伍烤起火,有小兵哥痒得睡不着,脱下衣服烤到火上,虱子往下跳。小护士看到了,捂着嘴笑。婉春叹口气,长期奔波作战个人卫生堪忧,很多士兵得了皮肤病,痢疾也流行起来了,药品还是紧缺。他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婉春去给他们看皮肤病的时候,看到两个士兵在聊天,一个年纪大些,三十多岁,一个很小,就十五十六岁。
“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死了,我这双布鞋就给你穿。”年长的跟年纪小的说。“这是出发前我媳妇给我的,千层底,好穿。”
小战士看到婉春看了他的草鞋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跟婉春笑了笑,把脚往里藏了藏。婉春回去后,翻行李拿了她的一双鞋出来,不知道他能不能穿。
小伙子不能穿。“谢谢你,医生,我这双鞋好走,跑得快,我穿习惯了,没得事。”他笑着跟婉春说。婉春没得法,给他一瓶治冻疮的药。
晚上,婉春和院长还有几个军医商量后,专门安排了几个人用硫磺给战士们熏衣服灭虱。
几天后,这支队伍总算得到了武器和物资补充。然后,他们开赴滕县南北地区填防,阻击日军南下,开始参与滕县的保卫战。
一个多月后,婉春得到消息,这支队伍,在滕县全部殉国,无人生还!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生存,拼死在战场上。
而此时,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队伍开拔,她把手上的两个红薯塞给了一个小战士,他把一只草编的蚂蚱送给她,想来是这几日休整,得空的时候编着玩儿的,编得活灵活现。
他们离开后不久,徐州的战事也迫在眉睫,不久后,婉春他们的野战医院也移到一个叫车辐山的地方,这里离台儿庄近一些,院址设在一个大户人家的空宅院内。
除了野战医院外,这里还设立了由青救会组织的民众驻军联合办事处,主要负责接待过往军队,为军队提供向导、送信件、提供临时休息场所等。
还有云南以女学生为主的妇女战地服务团,她们不远万里,不顾个人安危,冒着危险来到大战前沿车辐山,帮助医生抢救伤员,打针、包扎、为伤员喂水喂饭、清洗脏衣、为战士唱歌、写家书、或处理死去伤员的尸体。他们不怕脏、不怕累,为中国的抗战默默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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