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人最终还是没走，陈怡对李牧的话深信不疑，即便知道怨魂可怕，甚至能害人，但她还没见过怨魂，她想看看怨魂是否真的如民间传说那般。
陈远的想法也简单，他要戳破李牧的神棍嘴脸，绝对不能让姐姐深陷其中。
若是传回省城，父亲多半会被气昏不可。
然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什么动静，陈远早就不耐烦了，若非陈怡在一旁，没准他早就回去睡觉了。
“李牧，你不是说怨魂会出来吗？我们都在这里陪你等了两个多小时，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你逗我们玩呢？”
陈远撇撇嘴，隐约还能看到她姐对李牧仍未动摇的，顿时就更不爽了，“姐，把这个混蛋扣起来，关他几天就老实了，免得他总是在外装神……”
“弄鬼”未出，陈远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股森冷的风莫名吹起，犹如冰霜刮骨一般，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皎洁的月光就像是被帘幕缓缓遮上一般，四周变得阴沉下来。
几人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天空出现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让原本看起来静谧优美的乡野变成一副沉暗瘆人的情景。
河里面还有河水涌动的声音，似起浪了一般，不过这一段河流比较深，而且河段平坦，没有大风，起不了浪。
给这夜间平添了几分诡异。
“李……李老师，是不是……”
李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声音小些，他的目光则是望着远处，神色沉凝。
“它还未出来，这里的地势本就是聚阴之地，结合今晚的天时，已经有聚阴成煞的趋势，这样的地势容易出厉鬼，河里的那个只能算是怨魂，还称不上厉鬼。”
“可若是让它继续这么成长下去，定会成为厉鬼，以后就不仅仅是拉人下河淹死，还有可能直接上岸害人！”
听着李牧这严肃凝重的声音，陈怡心中一颤。
陈远并不怎么相信李牧的话，奈何眼前的情景的确是诡异瘆人，不过他还是嘴硬道：“说得头头是道，那你说的怨魂厉鬼呢？”
“李老师，你有办法让我们也看到怨魂吗？”陈怡听到陈远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她留在这里，就是想要见识一下，不过内心有些忐忑和恐惧。
这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也可以。”李牧并未拒绝，他单手结印，口诵咒语，然后一指先后点在两人的额前，“天眼，开！”
“这就给我们开了天眼了？那些鬼怪杂谈里面，都说是把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才能看到鬼怪，你这念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咒语，然后一指点在我们的额头就是开天眼，糊弄鬼呢？”
陈远摸了摸额头，并未感受到自己身上出现什么变化，对着李牧就是一顿讥讽。
“牛眼泪，那是道行不深的道门中人才会用。”李牧微微摇头，并未解释太多。
陈怡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一想到李牧之前的手段，她也信了九成。
两人没注意到的是，李牧一指印点在他们的额头的时候，有一个复杂的图案印在他们的额头浮现，然后没入他们的额头里面。
“那……那是什么？”
忽然，陈远踉跄后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直接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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