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所接手的大明,准确些来讲是个烂摊子,此言一点都不为过。
朝堂上党派林立,争斗不休,搅得朝局不定。
东林党,齐党,浙党,楚党,宣党等,这些具现的党派,背后代表着某地的士绅、大小地主等特权群体。
大明的赋税,要靠这些群体来完成征收,哪怕所征收的,是底层的百姓,离开了他们,大明财政会更崩溃。
地方上阶级矛盾严重,土地兼并严重,卫所制度糜烂,灾情开始初现端异,再加上个磨刀霍霍的建虏。
纵使朱由校继承大统,成了大明天子,只是出了这紫禁城,离开这京城要地,违背大势的政令,又有几个会听?
“皇爷…要不要抓一批恶臣,来震慑下朝堂?”
魏忠贤想了想,讲出心里的想法,“奴婢发现,这朝中的某些大臣,表面喊着忠于社稷,忠于皇爷。
可实际上他们做的事情,却更像是在逼迫皇爷,似乎皇爷待在他们的视线内,才能叫他们满足一般。”
“抓?以何名义抓?用何种方式抓?”
朱由校面露笑意,看向魏忠贤说道:“魏伴伴,你太小觑文官了,记住朕的话,这文官的嘴,能杀人!清流的嘴,能诛心!
为何朕的皇祖父,宁愿待在内廷理政,也不愿上朝理政吗?
那就是这帮文官啊,为了博取名望,为了身后名,那一个个都敢以身犯险,逼迫着天子杀他们。”
魏忠贤有些想不通,活着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路?
难道真的死了,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了?
“不明白?”
“想不通?”
见魏忠贤这般,朱由校反问道。
“奴婢愚钝。”魏忠贤有些迟疑,说道:“的确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
朱由校呵呵笑道:“你们这些常伴在朕身边的人,永远都想象不到,名留青史对文官来说,带来的是怎样的诱惑。”
魏忠贤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沙沙……”
急促的脚步声,朝着皇极门方向而去,彼时,聚集在皇极门处的大臣,不少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太好了,天子在我等的规谏下,终于要上朝理政了,那先前所遗留的诸多朝政,也能得到解决了。”
“是啊,天佑大明,幸得新君迷途知返,听进那逆耳的忠言,不然的话,恐社稷必生大乱啊。”
“稍候本官就要向陛下进谏,叫朝中空缺的官位,尽快都补齐,堂堂大明国朝,怎能缺失良臣坐镇呢?”
站在朝班首列的方从哲,手持朝笏,孤零零的站着,旁边站着的刘一燝、韩爌二人,则小声的说着什么。
“唉~”
方从哲轻叹一声,心里暗暗感慨,这东林党在朝的势力,尤其是廷臣一队中,规模增加了不少啊。
想起东林党在野的人,方从哲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后续的时间里,他们定然会想尽千方百计,走进朝堂的。
甚至方从哲都曾想过,若他这个内阁首辅,退下来的话,东林党就会利用廷议,举荐德高望重的叶向高,出任内阁首辅。
“咚咚咚……”
“咚咚!”
密集的脚步声,开始在皇极门回荡。
在不少惊疑的注视下,一队队上直亲卫军,在刘文炳他们的统御下,朝着皇极门各处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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