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首领边说边哭,这些年他过得也苦,当初奉命来青州卧底,手下有好几百细作,他还以为这是个美差。
直到安插在出连家人的暗探一个个死的无声无息,无人察觉,他才知道出连家的手段有多么吓人。
刚入冬的时候,天上无雪,干燥的清冷。暗探首领手里只剩下十几个藏匿在出连府上的人了,他传信:太阳下山之后在青州东城接应,首领自作主张送他们离开。
暗探首领那时候藏匿在东城一处早就废弃的塔台上,等待约定的时间到来。四周安静极了,甚至连风声都没有,他神色焦急无比,拉紧外衣,探出头朝长街的尽头望去。
街道空无一人,远处隐隐传来阵阵鼓声,一声接一声的清晰,在这个寂静的夜更像是一声声来自地府的催命钟。
暗探首领哆嗦这蹲下身,透过年久失修的塔台的缝隙里,他看到二十多个年轻的出连氏男女,穿着厚重的羊皮衣,脸上带着形态各异的面具,蹦跳着从州府大门出来。
每人双手各拿着一把小旗子,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每个人的四肢都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
约摸半个时辰,二十多个年轻男女忽然退到两边,男的在右,女的在左,齐齐跪在路两侧前程叩拜。
路的尽头传来车轮滚滚的声音,深夜无光,随着车子来的还有无数火光,车子足足来了七辆,每辆车上捆着两个人,暗探首领在废弃高塔上吓得不敢出声,车上捆着的确实是和他昨晚通信的手下。
他们有的穿着出连府小厮的制服,有的穿着大丫鬟才有资格穿的羊皮衣,还有州府的捕快。明明已经走到了相对较高的位置了,可还是被这群出连人像猪羊一般捆起来。
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推着七辆囚车走到路中央,第一辆囚车恰好就停在暗探首领所在的废弃塔台下面。
天边的乌云忽然散去,那晚恰巧是十五,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寒气,又圆又大,月光晃的暗探首领心慌。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耳边是塔台下布帛撕裂的声音和手下凄惨的叫声,他睁开眼睛偷偷向下看,那二十多人戴着面具,每人手里都有一把镶嵌着珠宝的剥皮刀。
从额头开始,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将整张人皮剥下。
暗探头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饶是这样也被吓得浑身颤栗,他将身体紧紧靠在塔台角落,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血液的腥臭味透过双手钻入鼻腔,手捂住嘴巴无暇顾及耳朵,惨叫声连连不止。
暗探首领还怕他们说出不该说的,可一直到最后一声惨叫消散于天际,暗探们也只是怒骂,没有一个求饶的。
暗探首领当他们是气节高、骨头硬,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有几个人能一直坚持到底?不过是因为暗探们见过比死更可怕的场面,才会一直死咬牙关不肯说出一个字。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月亮逐渐西垂,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推着车子带着十几张人皮走了,那些没了皮的尸体被吊在城墙上,满地的血顺着长街朝城内流过去。
他蹲在塔台上,枯坐一天一夜才敢下来。
陆今南在这次会面之后,对出连家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窗外明月高升,陆今南屏退随从,独自坐在案前思索事情。
烛火摇曳,窗外北风呼号,陆今南拉紧衣领,吹灭烛火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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